A-e-ru,那時聽到的嘶喊便是祈禱之詩。吟唱著失去和迷惘,以及一切無法彌補的傷痛。是她們這些被留下來的人,必須傳承後世的語言。




                                                                        
~When They Cry




---------------------Inspired by When They Cry, 片霧烈火--------------------------
載點

















「居然讓那些人踏上
Arcus Prima──在他們對我們、對瑪米納做了那種事之後?!太奇怪了!我無法接受!」


羅多蕾亞蒙的憤怒並非無法理解。

無論是否有面對面接觸的機會,只要想到奪走友人生命的兇手就近在咫尺,無論是誰都會出現這種反應。

正因為如此才必須制止她。


「現在就算衝進去表示抗議也沒有用…」摩里納斯,身為長期的“
Pal”,堪稱平靜地一手按著她的肩頭。「畢竟,能結束戰爭的話,對國家才是好事。」


充斥激流情緒的房間裡,口吻輕柔地使其突兀。摩里納斯雖然總是一副對任何狀況也毫不在意的樣子,實際上,卻是將與所有人的互動都牢記在心裡的人。

對“Pal”的選擇,或是由誰命令到哪個不喜歡的地方出擊等等,摩里納斯在最後通常會以“只要能承坐SIMOUN就好了”的理由,做出超乎理解的妥協。

另一方面來看,是個容易放棄的人。


「但是,我不能接受啊…」羅多蕾亞蒙的眼眶紅了起來,卻不是因為想要流淚。

堆滿那雙藍眼的只有憤怒。帶著埋怨,還有深深的悔恨。


宮國出身的人,大多有著一雙清澈的藍色眼珠。代表對藍空的追求,還有靈魂中那願能自由飛翔、永不止息的渴望。

羅多蕾亞蒙裝載入瞳孔的顏色,是瑪米納過去一切的嚮往。


高貴世家、悠久血統、打一出生就注定好了成為西貝拉的未來。

然而,瑪米納所欽羨的,並非是當然幸運之事。

也有人是,既不想當巫女也不願參予國家事務,卻因為同伴們接二連三地死去才有了不能放棄的覺悟。


「──說起來,瑪米納到底是為了什麼而死呢──」

羅多蕾亞蒙的視線終於轉了過來。那幾乎像是獵鷹般急速轉頭的動作,使原本總是溫和說話的大小姐,產生一種莫名的嚴厲氣氛。

霎時,容納著除了奈比利爾和阿艾爾以外、所有西貝拉們的交際廳,充滿擁擠地使人想奪門而出的欲望。

但,在這樣的視線包圍下,還是能淡淡地說出纏繞心底許久的問題。


「瑪米納和奈比利爾的
SIMOUN,在我跟阿艾爾趕到時,早就脫離了礁國的空中基地,瑪米納不應該會繼續留在那個地方。」

「──有誰抓住箝制她。妳是這個意思嗎,尤恩?」巴拉耶特的聲音。

雖然平時與她並未有太大的互動,過去有時也會認為以前代理組長的身分而言,巴拉耶特似乎只對奈比利爾有特別的注意力在。

不過,這種時候,高存在感的人或許能成為安定大眾的途徑。


羅多蕾亞蒙依然沒有說話,傳達過來的,只有那雙閃著奇異光芒的藍眼。

若瑪米納此時還在,見到這位小姐的眼神,又會是怎樣的悲傷呢?

無法明白。


一直以來都是被留下來的人,她無法明白離開的人會有什麼想法。


「嗯。」點點頭,回答巴拉耶特的問話與眾人的疑慮。「不然,便是她自願留下。」

對自己再次點頭,肯定猜測的可能性。

瑪米納這個人,常會衝動地做出驚人之舉。對她來說,人生有很長一段時間走在沒法可退的道路,即便加入暴風組後有所改變,這麼長久的人生觀念也很難一夕之間被糾正。


「不可能。留下來只有死,她不會做出這麼愚蠢的行為吧?」凱姆很快地反駁了第二個猜測。

還未開口,羅多蕾亞蒙已經在一片驚呼聲中跑出交際廳。

摩里納斯低咒了一聲,聽不出來是什麼意思,但比任何人都要快地跟著跑出去。


「尤恩,妳是嫌羅多蕾亞蒙還不夠傷心嗎?」

芙羅耶生氣地鼓嘴,藍色視線毫不掩飾地瞪了過來。

啊,又是藍色的眼睛。
站在後頭,環顧空無一人的房間,她隨即也走了出去。

大老遠就看到,最接近會議廳的走廊上,一群男男女女、熟悉與陌生的人聚集著,把不算狹窄的船艦弄得像市集般紛擾吵雜。


「──我絕不可能、對那群殺了瑪米納的士兵敬禮!」

「西貝拉羅多蕾亞蒙……」有別於Arcus Prima的艦長,古拉基夫溫柔的說話方式,常會洩露出他與一般男性不同的特質。「關於這件事情,我們私底下再──」

羅多蕾亞蒙的雙手握緊,身體不斷地顫抖,彷彿下一秒就會昏倒,又像在眨眼的瞬間便會往她所認為的“敵人”身上撲去。


「“瑪米納”…是那名巫女的名字嗎?」從一群男性年邁官員中站出來的嶺國巫女,看著羅多蕾亞蒙說:「那位巫女大人,並非被士兵所殺。」


…………與其讓您落入那群士兵的手裡而死,還不如由我親手…………


嶺國的巫女,用著她的上司無法理解的宮國語言,輕聲地告訴了所有人事情的真相。

不可置信。應當是祈禱奉獻的巫女,親手奪走了人的生命。

「妳居然、這種事──」

「是的,身為巫女最無法被原諒的大罪。」


明明知道還是親手殺人的嶺國巫女啊,到底在想什麼?


「這是、為了那位拯救我們,而用自己生命相換的高貴巫女,所能回報的最後一份尊敬。」


羅多蕾亞蒙也說不出話來了。

因為明白,我們所做的事,跟嶺國的巫女並沒有絲毫差異。

早在很久以前,我們便讓許多人經歷過現在這份痛楚。

瑪米納雖然也是西貝拉之一,但果然…

「──果然,她從最初就跟我們不一樣。」


在嶺國的官員離開後,羅多蕾亞蒙才終於咬著嘴唇,哽咽地喃喃自語。


瑪米納之所以做出那個決定,是因為身為巫女的她,想要實現守護他人的誓言?還是,身為少女的她,對使自己達成夢想的人,最想做的回報?

無論如何,她與羅多蕾亞蒙、還有這些同伴,都不會知道了。

被留下來的人永遠只能朝未知的將來而走。


A-e-ru。
那時聽到的嘶喊便是祈禱之詩。
吟唱著失去和迷惘,以及一切無法彌補的傷痛。
是她們這些被留下來的人,必須傳承後世的語言。


A-e-ru。
最上的愛,當失去祈願的對象後,又能代表什麼意義?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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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其實這篇只是想寫巫女那句"還不如由我親手..."而已Orz


這次推薦的是寒蟬鳴泣之時的Image Album
When the cry
其實寒蟬真是一部改編得不錯的動畫了,比起Fate來說好得不可思議
而且龍宮帥到爆,不管是威脅恐嚇殺人分屍都帥到讓人想跪下(咦)
鉈女....................XDDD



PS. 留言有空再回(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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