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前言:可能是平行世界故事的結局之二,算是後日談的性質
果然我還是愛Saber,支持她兩個都要(炸)






























「──沒錢了?這是什麼意思?沒錢了?」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神父放下茶杯,想著這家的主人對紅茶依然極有品味,不免有些與有榮焉。「聖杯戰爭開始,從墓園、教堂、前門的石坡道,以及妳帶著Servant上門到我那裡踢館等等……這些事件,光是修補已經花費了三百多萬。」
「怎麼說得像是我的錯?要不是妳偷偷摸摸參加聖杯戰爭,我也不會叫Saber去調查啊!」紅衣的魔術師依然帶著憤怒,雙手環胸地瞪視坐在對面沙發的女人。「再說,要是妳跟Caster乖一點不反擊的話,也不會把教堂破壞得只剩下一半。」
「要是我們不反擊,早就被妳們殺了。」
「但是妳也反擊得太過火了吧?差點把弟子殺掉這種事情,在日本可不能說是正當防衛喔。」
「凜,我希望妳了解一點──」年輕的女神職者皺起了眉,那讓她的表情更是充滿少女的風味。「我是打算砍斷Saber一隻手,趁此機會帶受傷的Catser離開而已,並不是要殺掉妳。」
「……妳這種話可是會讓Saber很傷心的。」
「難道凜不認為她傷心的臉特別可愛嗎?」
「……………………………說的、也對呢。」


兩個女人相視一笑。恐怕是達成了某種讓劍士害怕的共識,無論如何,至今能三人一同共處於現代,在各種意義上都算是相當可怕的事。


「說到Saber、怎麼不見她的人影?」格琳薇亞又拿起桌上的茶杯,煙霧瀰漫地遮蓋住確實的神情。
凜則皮笑肉不笑地回答:「跟櫻去買蛋糕了,真遺憾啊。難道妳今天來遠坂邸就是要找Saber?」
「怎麼可能呢。當然是來找妳的喔,凜。」


放出的毒餌被有著雙腿的美人魚微笑吃掉,對方卻未出現半點期待的反應。不愧是千年妖怪,連胃都不同常人。遠坂凜在心裡嘀咕著,一邊等待別有心機的客人說明來意。
這個人,居然一大早就來家裡說沒錢了。
『朝不言貧,夕不欠金』本來就該是所有人的處事原則吧?但這個沒有金錢觀念的女人卻時常打破規則,即使如此,依然不用煩惱經濟問題,還真是讓人洩氣。


「我要跟妳借一個Servant,租金就以每天兩千塊起算,到月底一次結算的話還可以提高利息3%──如何?」
凜瞇起眼睛,右腿疊在左大腿上,像個正在談生意的勢利商人。「那要看妳打算把“我的Saber”拿去做什麼用途。還有,利息至少要一成,妳也多參考現在的商業標準吧。」
「我確實是忽略了高利貸的放款標準……」格琳薇亞苦笑了一下,隨即解釋:「這個月底,有一對新人租借教堂準備舉辦婚禮。伴娘之一臨時不能參加,徒留下織工精細的禮服,所以新娘正在找尋能充當伴娘的女孩子。」
「這種事情,找誰都可以吧?為什麼一定要Saber?」
「當然不是因為Saber穿白色小禮服會很可愛的這點囉。」


凜臉紅了,而格琳薇亞則揚起十分狡猾的笑意。「新娘是個設計師,那件禮服是她專為友人設計的衣服,而那位友人正好是金髮碧眼的外國人──為此,臨時演員也得符合外表的條件。」
「可是,為什麼會是妳來找人?妳確實是個神父,而不是什麼經紀人吧?」
「如果在婚禮期間找不到適合的人選,那對新人就決定先暫時取消婚禮,這不是很遺憾的事嗎?而且也表示,教堂要失去這個月的可觀收入了。」
「妳啊,明明就領了教會、魔術協會、還有冬木市管理協會三份的薪水耶,為什麼沒有存點錢?」
面對弟子的指責,師父顯得絲毫不以為意。「存錢是因為有想獲得的東西,而我並沒有這類的需求。」
「妳這種說法跟小孩子有什麼兩樣?就算是神仙也不一定要過著神仙的生活,同理,存錢也不是真的為了買東西,而是要以備不時之需。為了能無憂無慮地解決突然發生的困難,我們每個人都要養成節儉又不浪費的大日本國民美德才行。」


相對於慷慨激昂、卻終年貧窮的魔術師,格琳薇亞只是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紅茶。


「凜最近越來越像Saber了呢,那麼會訓話。」
「等等──妳這是什麼意思?!我可是──」
「算了,我直接去找Saber。」格琳薇亞站起身。「妳應該也知道,如果是Saber的話,不管我說什麼她都會答應幫忙的喔。而且,還是免收費。」
「──兩成。月底結算。」凜拉住她的袖子,認輸。
不可否認,對方確實說到了重點。如果是那個笨蛋騎士的話,一定又會秉持著“妻子有事丈夫服其勞”的觀念,為眼前這名女性赴湯蹈火。


可惡,真不是滋味。


「願主與妳同在,遠坂小姐。」格琳薇亞燦爛一笑,左手在胸前習慣地畫了十字架。「阿門。」


──事實上,笑容光采地過了頭,讓凜的太陽穴逐漸疼痛起來。
如此,開始了劍士早出晚歸的打工生活。


雖然想對凜輕易把自己賣走的這件事生氣,但一想到買主是那個人,就沒辦法產生一絲憤怒了。Saber有時不免會想,難道在現世的一生都得在主人和神父的命令下低頭嗎?也許這就是她放棄聖杯的代價。


想在日本開後宮是很難的。凜就曾用這種莫名奇妙的話來警告過她。


格琳薇亞也是,為什麼現在的性格會變得這麼可怕呢?以前的王后,明明是既溫柔又嫻熟的女性,是當時風靡國際的絕代美人──當然,不是說現在的格琳薇亞就變醜了,只是,Saber絕不想找會砍掉她的手臂的神父主持婚禮。


「妳穿這樣很可愛呢。」


輕笑聲,充滿嬌俏細嫩的動人嗓音。


Saber意識過甚地蓋住禮服的胸口,眼神流連在地板上。「既然婚禮結束了,我也可以把這身衣服換下來了吧?」
「為什麼要這麼快換掉?很適合妳哦。當年伊格蘭夫人的肖像,也大致是這個樣子吧。」格琳薇亞淡笑回應。
「我可從沒看過她的肖像。」Saber吶吶地辯解:「我不適合這種衣服,妳也該知道的。還有妳,不把那看起來就很沉重的衣服換下嗎?」


格琳薇亞還穿著主持婚禮時、與平日相比更隆重的神職衣裝。長袍漆黑如夜,其上繡著紅與白的紡線;純白的手套,乍看之下倒像是交通警察,不同的是右手上纏繞著鐵灰色鎖鏈的十字架,從袖口內延伸直至肩膀。


很沉重?她聞言,毫無所覺地低頭看了自己的衣著。發現不到任何異常,格琳薇亞接著說:「我只知道妳穿鎧甲的樣子。」揚起稍感寂寞的微笑。「但是,凜說過妳適合穿白色洋裝,而她顯然也非常正確。」
Saber看來像要反駁什麼,但此時只稍微掩蓋的教堂大門已被推開。穿著一貫襲人紅衣的少女,趾高氣昂地佇立在門口。
「結算日就是今天吧,總共是八萬六千五百七六塊。」凜雙手插腰,使人發毛地笑意盈盈。「謝謝惠顧──雖然我想這麼說,不過我得先把Saber帶回家了。」
「凜…妳也不用特別跑來──」
「Saber妳閉嘴。」主人下了命令,附帶一記威嚴的瞪視。「這是我跟她之間總有一天得算清楚的帳。」


意有所指的詞語選擇,讓劍士下意識地閉上嘴巴,但隨即又嘗試開口:「等等,我不知道凜在說什麼,但是我們大家都有自己的苦衷,更應該能體諒彼此的處境、合好相處才對吧?」
「妳的意思是想開後宮了?」像坦克行進般的嚇人氣勢,凜快步驅近。「這可不行,後宮是屬於我遠坂家的專利,就算是亞瑟王也別妄想!」
「哎呀,我不介意被納入後宮的。」格琳薇亞悠哉地說:「我們那時代,原本國王就有各式各樣的選擇。」
「妳們到底在說什麼……」好可怕。Saber本能地站離兩個女人的身邊,彷彿懸崖旁被追殺的小兔子。
「喔?是這樣嗎?就算是當了神父也還是女人吧,我能理解。」頭髮因體內的魔力氣流而飛揚,凜的眼底閃爍著奪目眸光。「按照你們那時代的作法,現在就該丟手套決鬥了。」
「凜也相當君子呢,決鬥狀我就收下了。」格琳薇亞微笑地回應,一邊鬆開了纏繞右手的十字架鎖鏈。
「慢著!」Saber深吸一口氣,衝到了兩個女人之間──在這裡害怕的話,就不能驕傲地說自己曾是一國之王了!「妳們到底為什麼要決鬥?好不容易結束戰爭,有了如此充滿笑容的未來,為什麼要破壞它?!不管是凜還是格琳薇亞,要讓妳們任何人受傷的話我絕不允許!」


被指責想開後宮的金髮少女,努力地張開手臂、誓言隔開兩名魔術師的近距離衝突。那不被禮服包裹、羞澀地裸露出的白淨肌膚,在柔皙的胸口與滑嫩手臂上,浮現起桃紅的色澤。


注意到這點的魔術師們,陷入寒冰似的沉默。然後──


「──我、不行了。」凜抱住肚子,光是從肢體動作上判斷、感覺是痛苦地顫抖著。但實際上卻是捂住嘴巴,極力使自己不大笑出來。「就連、就連煩惱的樣子也很有趣,Saber妳真是太妙了!」
格琳薇亞也難得地綻開、少女時期曾有過的久違燦笑。「玩過頭了,真是不好意思。」
「……………………………玩?」
「Saber,妳該不會真的以為我們會為妳打起來吧?」凜皺了皺眉。「少臭美了。我們只是開玩笑而已,這點都看不出來,虧妳還是直感A的Servant。」
「這就是王的自信嘛。」格琳薇亞,用著習以為常的口氣。


「凜!」被兩個女人合力玩弄過後、還要被嘲笑太頓感的Saber,不甘心地回擊:「居然把騎士的信任當作開玩笑的東西,在我的時代,這可是大罪啊!身為遠坂繼承人的妳,難道不該學習更符合家風的行為模式嗎?遠坂前任家主在天上看到了,會傷心地吃不下飯的!格琳薇亞也是,為虎作倀實在有違妳高貴的職業,過去的妳明明是個如此教養良好、令兩國人民皆感自豪的崇高女性!現在卻輕率地放縱自己,還和凜共同做出與淑女教育背道而馳的事!」


Saber、真的很愛訓話。


凜煩躁地轉了下眼睛,想著這下子鬧過頭,可能要過個兩三天劍士不說話的日子。
格琳薇亞卻突然拉了她的手。在兩雙同樣清澈潔淨的青綠眼瞳對望之際,也同時計劃好了滅火的行動。


「總之,妳們兩位以身為高雅女性的尊嚴好好想想,這種行為絕不可再──」


訓話,霎時停了下來。
Saber感覺到左右臉頰被極為柔軟的唇瓣輕觸,兩道不同風味、卻一樣清淡雅致的馨香,也迅速地進佔她的感官。
遠坂凜和格琳薇亞,以一記輕柔的吻結束了國王陛下的盛怒。


……以後果然也是,會在兩個女人的命令下過著服從的一生吧。


Saber無奈地摸著臉頰。
如果這就是凜口中的後宮生活,她真不知道用英靈的肉體還能撐多久。
難怪過去那些擁有好幾個妻子的貴族都去逝地相當早。
對身體狀態和精神壓力而言,簡直是此世最大的折磨。


到底是誰開後宮,誰又被納入後宮呢?
這個問題,如果Saber深入地仔細思考的話,每每都會冷汗直流,晚上驚恐地睡不著。
無論追求理想,或是放棄理想,都得付出與之對應的代價,是她在此次戰役中的領悟。然而,這兩名魔術師們卻不可能在有所體會後就輕易撤退。


不要再想了,Saber。不管是誰的後宮,妳的命運都是改變不了的。


彷彿,聽到上天傳來這樣的聲音。







THE END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Faithka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8)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