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我是被鬼上身了嗎?! 腦袋居然停不下來....誰、快來把我手剁掉吧!!!(咬牙)
連續三天補習超過八小時,回到家又狂敲鍵盤,我真的是──!!!(說不出話來)
凜...妳輸給千華留了嗎?Orz




奇怪...為什麼我的進階編輯一個禮拜了還沒好?!-___-











聖杯的召喚失敗了。
裝盛愛因斯伯一族悲願的人造之物,仍然開啟不了實現所有願望的門扉。
“明明一切都這麼完美,到底為什麼……”
眾魔術師們低著頭,無人能回答城主寂寥的喃喃自語。
格琳薇亞自一群沉默的眾人中、走到那名銀髮的女性面前。“人類的魔力不夠聖杯開啟天之門,城主大人。”
聲音溫柔地令人想要哭泣。而向來如孩子般展現喜怒哀樂的女城主,卻只是平靜地望著格琳薇亞。
“果然…還是需要英靈的魔力才行嗎?”


黑髮的異國魔術師輕輕地點了頭。
即便要召喚英靈,也不是一蹴可及的事。再者,傳說中的英雄們,絕不可能乖乖聽從人類的命令。
只能用欺騙的方式了。告訴那些懷抱著未果心願而死去的英雄,只要奪得聖杯就能彌補生前的種種遺憾,進而促使他們彼此殘殺,好讓龐大的魔力能順利被聖杯所吸收。


“──這恐怕是、唯一的辦法吧。”
格琳薇亞說話的同時,胸口內也連帶地死去了某種東西。
舌尖嚐到苦澀的味道,無法形容的似曾相識。
這些、懷抱著永不可能達成的心願之人,終將擁抱這份願望在天之杯中溺斃。


“格琳薇亞,妳的雙眼就是我的眼睛。”珍惜如斯地撫摸著魔術師的臉頰,女城主像在交代遺言似地,揚起了感激的微笑。“去吧。去幫我看看更多這個世界的景色──妳口中的不列顛巨浪、威爾斯的海峽,以及溫柔地下著細雪的沙漠──去幫我、將這些東西都牢記在心吧。”


因為這顆心臟,已奉獻給我族的願望,沒有容納其他事物的資格了。
銀髮的女人輕聲地說道。


格琳薇亞離城的隔天,收到了魔術師同伴的來信。
愛因斯伯的城主,將自己的血肉融入聖杯裡,利用被改造過的心臟勉強維持聖杯的機能。
等待著,英靈召喚的那天。
當開啟異世門扉的一刻,那顆心便會最接近真理。


不再是正常人的身體,那樣的孩子自出生開始就從未離開城堡。
於是才特別仰賴格琳薇亞告訴她世界的故事。只有自然界才能渲染出的美麗顏色、只有海風能吹起的音律──真希望有天,能帶那孩子親眼目睹黃昏的樹林、親身體驗沙子的熱度。
但是,比起這些事物,結果還是選擇了與悲願同在。
對愛因斯伯的城主來說,與聖杯共享同一個心臟,已是此生最幸福之事。


格琳薇亞在多年後,重新回到離開許久的故土。不列顛這個小島,如傳聞所述已是戰火飛揚、民不聊生的國家。
誕生於世之際,正好是被稱為“如黑暗般漫長”的長年征戰時期,但因為年紀和身份的關係,格琳薇亞從來沒有見過戰爭爆發的真正場景。等到成長為少女,不列顛已被騎士們的王所統一、正光榮地迎來和平富饒的日子。


現在,不斷被攻擊、不停地引起戰爭,王如今已無力再治理國家。
人民的痛苦之聲比過去更龐大。畢竟,那時有拔出石中劍的少年王帶領他們看到希望,而今時今日,連王自己也失去了這個能力。
沒有人能拯救他們了。所有人都看得到,不列顛的滅亡逐漸來臨。


「妳說、妳要買馬?」臃腫矮小的男人,可疑地打量著格琳薇亞。「這種時候,一個女人買馬做什麼?那種顏色的頭髮……妳是外國人吧?該不會是薩克遜那邊的間諜?」
「我只是需要一匹馬旅行而已。」格琳薇亞在心中嘆口氣。離開渡頭後,找了許久才有這處幾乎算是荒蕪的小村莊,如果再買不到馬代為徒步的話,即使會嚇死人都好、她打算就直接使用魔術到達目的地。「還有,我不是薩克遜人。」


這時,有個婦人從木屋裡走出來。應該是聽到了談話,前來看個究竟吧。
「──你別每次都故意刁難漂亮的女人,這裡讓我來,你到旁邊喝酒去。」婦人催促著,一手推開依然喃喃抱怨的男人。她隨即露出友善的笑容,親切地說:「我們雖然可以賣妳一匹馬,但在這個時機獨自旅行,實在太危險了。如果要到外地去,我可以幫妳找認識的馬車伕──他也能順便保護妳。」
「請不用擔心,我不是一個人。大哥和朋友們都在村外等我一起上路。」善意的謊言。
「既然妳這麼說,我就去為妳準備一匹馬吧。」


婦人示意格琳薇亞跟她一起到屋外。雖然看來殘破,但確實是養著兩三匹馬的馬廝,格琳薇亞就是注意到這點,才會進來詢問。
踏出屋外前,特別好奇地瞄了坐在後方喝酒的男人幾眼。


多疑的態度、警戒的眼神,這就是不列顛人民如今的模樣嗎?
那個許久以前熱烈歡迎異國王后、連續七天為國王婚姻狂歡祝賀的豪邁民族,難道已經消失了?
「可以請問妳的名字嗎?」格琳薇亞將錢袋遞給婦人、一手握著疆繩時,對方這麼開口了。
看著婦人稍帶不信賴的眼神,她最後淡淡地回答:「我叫格琳薇亞。」
婦人露出了放心的微笑。「我就說、這麼美麗的女士,怎麼可能是那群落後的薩克遜蠻族嘛!“格琳薇亞”是威爾斯語吧,以前曾聽人說過的樣子……那麼,祝妳與同伴們旅行平安──對了,請記住,不要通過卡姆朗山丘。那裡有王的駐紮兵在,馬上就會戰爭了。」
「我了解,謝謝妳。」


沒有被發現。
格琳薇亞說出了名字,卻無人發現她的身分。
本來就是、連想也不可能聯想到的事。
絕不會被懷疑。
──世人皆知,王在十年前殺了自己的妻子。


不知道過了多少里路,格琳薇亞的思緒一直相當混亂。原以為已經不要緊、已經夠堅強了,卻還是在聞到不列顛的草原香氣後、就像個小孩似地落下淚來。
是在其他國家未曾有過的感受。
這個小島與白色王城深處的騎士,似乎有著相同的魔力。
如此輕易地撼動心靈,讓眼淚制止不了地滴落。


等格琳薇亞發現時,馬兒已因為口渴而不停地吐著舌頭。充滿歉意地躍下馬,她輕輕地順著稍嫌乾燥的鬃毛,柔聲安撫彼此的疲憊。
──然後,就像命中注定般。
看到了騎士們於草原上背叛王的悲哀光景。


被傷害得這麼嚴重,永遠被恐懼著的國王。
一次又一次。總在被攻擊後又站了起來。
一遍又一遍。熟悉的那人,揮動著手中的聖劍、決不放棄。


終於……又見到了。
那無窮惡夢的源頭,年少時一切希望的盡頭。
曾為此哭泣過無數夜晚,每每換來得只是冰冷對待。
屬於格琳薇亞此世刻骨情感的銀之開端。


「──把手給我!」


連眨眼也不到的瞬間,她朝那名負傷的騎士伸出手。
身體已是傷痕累累、卻永不落敗的那個人,在同時也接納了自己。
沾血的鎧甲手套熾熱而燙人,彷彿要深深地融入格琳薇亞的掌心裡、狠狠地在靈魂中鑲刻出最唯一的存在。


彷彿是、要讓她此後,即使離開人世、墜入地獄也罷。
忘不了這個領悟。
原來格琳薇亞,根本未曾認識名叫“阿爾托莉亞”的少女。存於內心的、她一切愛情的歸屬,始終給予了那名坐在王位上、領導眾人的騎士。


王無法愛上任何人,於是也沒有人應該愛上王。
事情真如此簡單就好。


居然能如此地保護一個人。
能夠如此、深深地想念著她,使殘留格琳薇亞體內一生的空洞,輕易就被填滿。
兩人單手相觸的一瞬注定了結局。
原來格琳薇亞愛著的……並非是從未存在過的少女。
而是捨棄不了王之身分,親手埋葬“阿爾托莉亞”的不列顛之王。


叫作格琳薇亞的女人,其丈夫是拔出石中劍的亞瑟王。
故事──從這裡開始、也自此結束。
就讓世人這麼流傳吧!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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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aithka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