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感冒?小事啦!喝點水睡個覺就沒事了~
前一篇實在不知道要回什麼。。。總之,感謝各位的關心V_V
但是感冒真的只是小事,打小說是我發洩的管道,不打我燒會更重(喂)
沒啦,認真報告一下,已經沒發燒了,其他症狀也逐漸轉好
真的只是小感冒啦。。。OTL

也許我這人真的挺自虐的,身體狀況越不好越想鞭策自己(。。。看書吧)






















雖然夜晚漫長地讓人不安,但早晨又降臨得比預想中還快。凜早就不知何時靠著鐵欄、以極為克難的方式打起瞌睡,被Saber叫醒時,對方顯得小心翼翼,像不太敢叫醒早上習慣性發怒的低血壓魔術師。


脖子好痛。


「…早上了嗎?」揉著僵硬的脖子,順便抹去臉頰上倚著Saber肩膀睡去而有的衣服縐痕。凜打了個睡眠不足的大大呵欠。「唔、晚上還真是冷。」
Saber不著痕跡地調整自己被靠了整晚而發痠的肩膀,一夜沒睡的她看來有些疲憊。「不列顛的晚上比起日本,大概還要下降攝氏六度左右。」
「嗯…」咕噥地應著,對劍士的解釋左耳進右耳出。這時凜才發現,身上蓋著兩條稍微厚重的毯子。
「昨晚士兵送來的。」
「Saber不需要嗎?」
金髮少女微微一笑。「不要緊,我已經習慣這種氣候。而且,睡覺時的凜體溫很低,讓我有些擔心。」
凜笑得稍感無奈,想生氣也氣不起來。「謝謝妳,Saber,但妳還是多照顧自己比較好。」
「請安心,我還保有一定的體力。」


Saber站起身,朝赤衣少女伸出攙扶的手,而主人也十分有默契地回應,兩隻手接觸的那刻,彷彿都傳遞出彼此需要的安慰與勇氣。凜站起身的時候,不由得一掃愁緒而感到通體舒暢。


只要Master或Servant一方保持著積極性,就會清楚地讓另一方也感受到這樣的堅強,進而產生同等甚或加倍想要努力的心情。雖然在此之前,扮演看透事物光明面的角色都是凜,但今日的Saber卻是那麼不同。


昨晚之前還是這麼難過、盈滿深深憂愁的碧眼,如今已無絲毫迷惘。


劍士是想通了什麼,或是決定了什麼,單從外表實在無法窺知。然而,Saber那不帶凡塵雜質凜然而立的身姿,卻輕易使人心生嚮往。在同一時刻,恐怕也會激怒某些心存惡念或內心徬徨的人,使其湧起想將這名少女徹底毀滅的衝動吧。


──例如、那個“偉大的亞瑟王”。


雖然只有過短暫的兩次接觸,但無論如何凜也擺脫不掉心底的沉悶感覺。確實,不管誰來評論,亞瑟王都是個冰冷無感情的統治機器,但看著Saber如此鄙視王的神情,以及昨夜來到獄中的女性、口中所言對王的評價,都令凜極度不開心。


任何人都有資格討厭亞瑟王,但就是這兩個人不可以──若真要說,也不過就是這樣的道理吧。因為,要是連她們兩個都否定王的奮戰,那麼…那位銀色的騎士豈不是太可憐了?


“要讓妳失望了,即使我受傷了也不會流血。”


那時的亞瑟王,是用著什麼樣的心情告訴凜這句話,到現在還是不能體會。唯一知道的是,那並非是指王受傷了也不會感到疼痛,但既然沒有流下鮮血,表現出任何痛苦也就顯得那麼可笑。久而久之,王“深陷疼痛”這種事情,便成了禁忌。


對人民而言是不可能之事,對王來說則絕不可以。


──士兵打開了獄牢,說著王的審判將要開始。凜在士兵身後沈默地凝視Saber的側臉,想著這名少女現在又是在想著什麼。


來到王庭大門外,等待王的召見之時,凜不由得打量起這傳說中的坎美樂古堡。即使是現在的英國,在一些地方依然流傳著坎美樂遺址的故事,而讓古今中外眾多學者迷醉的神秘開端,全部都源自於這個白色的王城。


雖然以現代眼光來看,僅靠岩石砌成的磚造地板、幾乎是一台汽車長度般寬大的石牆,並不能算是華麗輝煌的擺設,但構造石塊越大,代表了投入建造的人力越多。在歐洲中古時代,一個領主約莫只統治幾百名人口,能將這個足足有普通城池三倍大的坎美樂之城建造完畢,想必聚集了不下兩千人。


更別提進城之初,如巨龍般圍繞城堡的護城河了。坎美樂在尤瑟王去世之前,便已經頹圮崩塌地根本不像一個城池,直到亞瑟王繼位後,才親自設計了坎美樂的嶄新藍圖。從花費材料、需要人力、必須的技術等等,也都仰賴亞瑟王的嚴格監工始能如期完成。


自凜的時代觀之,坎美樂城堡所代表的,不僅是以一個小島國而超越歐洲國家的建築技術,更是君主建國制度中最接近現代思潮、平等與自由的誕生地。


──就讓我看看吧。


亞瑟王引以為豪的圓桌機制,會帶來什麼樣的審判結果。


站在大門外等待的凜,悄悄地吸了一口大氣,心裡也在同時做好準備。


「唐突地問一下,兩位小姐一開始為什麼會被抓到獄中?」Ruby自短裙口袋中跳了出來,光明正大地站在赤衣少女的肩膀上。
凜慌張地左右看了一眼,門旁的衛兵們似乎沒有發覺。「等等、妳不要隨便跑出來,被人看到了怎麼辦?」
「別擔心,在這些人眼中,我是“理所當然該存在之物”。要譬喻的話,就像你們是電影中的角色,而我是不會打擾故事進展的旁白。」
「有這麼方便的設定,為什麼不把我跟Saber也照著做?」
「這樣還有什麼樂趣?──我是開玩笑的。」驚見凜又要把自己抓過去施以折斷處罰,Ruby連忙改口:「失去寶石我也沒有魔力做什麼,抱歉啦。」
「說那麼多,結果還不就是廢物一個?」
「凜、這我可不能當作沒聽到!要是讓我找回寶石,連這個世界都能改變給妳看!」
「啦啦啦、我聽不到廢物在解釋。」


「凜──!」Ruby的聲音聽來氣急敗壞,馬上轉而跟安靜的Saber說:「Saber小姐,我請求妳幫我找回寶石,到時候就能讓凜見識見識我的厲害了!而且,這個世界我也可以照著妳喜歡的樣子改變!看是要讓亞瑟王穿貓耳女僕裝伺候妳、還是要讓昨晚那個美女王后大跳艷舞──!!!」
凜受不了地敲了棍子一下。「妳給我冷靜一點!那些都是妳自己想看的吧?」
Ruby的翅膀捂著被敲到的地方,痛得說不出話來,遠坂家的小姐個個有暴力傾向。寶石翁說得一點也沒錯,要是平行世界第二法的製造原理被遠坂繼承人弄懂,世界也差不多要毀滅了──但又因為是這麼有趣,寶石翁才會留下這些魔法遺產。


「…若我們能度過這一次,才有機會幫妳找回寶石,Ruby小姐。」Saber笑得有些勉強。「對王不敬乃大罪,只有死路一條。」
「等等等等、這樣可不行!要是讓遠坂家的繼承人在箱子裡死掉,將來我要拿什麼臉去見主人?寶石翁臨走前還千交代萬叮嚀,要我代替倒楣早死的前當家,好好照顧幼小的管理人──」
「遠坂大師父要妳照顧我?」對這個消息,凜表現出驚訝的情緒,以及掩飾不住的感動與害臊。
「啊、不,寶石翁根本沒這麼說過。」兩隻短翅膀強調性左右揮著。
「……那妳就是在耍我囉?」凜瞇起眼睛瞪著Ruby。
「不不,我的意思是──寶石翁雖然沒說過,但我是這麼認為的。再說,時臣先生離開的時候,凜還是那麼小,身為完美人工智能的我,自然負有看顧妳的責任吧?所以我想,主人應該也是基於這種心情,才會把我留在遠坂家的。」


事實上,以寶石翁那種雲游四海的漂泊心性,會有“我必須照顧誰”的想法,是絕無可能之事。當一個人活到七八百歲的時候,一切生命的誕生和消逝,也都能看成命運的既定輪迴,一點也不需要放在心上。


Ruby會這麼說──會這麼考慮著的它,一切都是基於自身的意志。因為自己是這麼想著,所以覺得其他人也應該是如此認為,藉此推論出自己被留下來的這件事,本身必有其意義。


對於這樣“善良的錯覺”,凜怎樣也不忍揭穿。


Saber摸著棍子的柄部,揚起了柔和的微笑。「Ruby小姐是個溫柔的人呢。」
不管劍士是否了解凜心中的體會,無論是誰,被以那樣可愛的笑容所注視,就沒有不開心的道理。
果然,Ruby興高采烈地跳到Saber的臉上,棍子頭部像是想獻吻般、狂戳著對方的嘴唇。Saber發出了被襲擊後的可憐聲響,不過因為嘴巴被棍子堵住,實在說不出任何反抗話語。
凜看不下去,一把將Ruby自金髮少女的臉上拔下來。「妳夠了吧?別隨便對我的Saber吃豆腐。」
「凜…謝謝妳。」驚恐未定地喘著氣,Saber一手捂住胸口。「…還以為差點就要被侵犯了…」
氣勢凜人的魔術師教訓著棍子:「再不安分點,我就把妳插進亞瑟王的裡面!」
「拜託不要,我不想被插進那種人的身體裡面,我會乖乖的不亂動。」


這時之前的士兵打開門,大聲要犯人進去接受王的審判。


凜踏入大門之後就發現了,王庭內部比外面更雄偉高貴的事實。由大理石岩磨而出的潔淨地磚,佈滿了長方形似的整個宮廷。左右兩排朝前方延伸而去的,是穿戴鎧甲的威武騎士們,而那輝煌的王座,便位於所有視線的中心點。


「跪下,犯人們!」


押解的士兵對凜的手肘使上了力,雖然還不至於讓她跪倒,但凜還是咬著牙忍下了怒氣,聽話地雙膝跪地。她側過頭,用眼神示意Saber也跟著做。在士兵連續喊了兩次跪下後,Saber才握緊拳頭,勉強單膝跪地。


「看來有人經過一晚的牢獄生活,還是沒有改變態度。」


坐在王位上的人,發出了幽靜澄澈、極為穩重的清脆嗓音。燦爛金髮上戴著鑲有寶石的王冠,繡著赤龍圖騰的羽毛披風垂落至地,彷彿連龍都在王的面前卑躬屈膝了。


Saber如果再咬緊嘴唇,一定會嚐到自己的血吧。凜有些擔心地望了她一眼。


「不列顛的夜晚相當美麗,很遺憾兩位昨夜無此機會欣賞。」統帥眾多騎士,後代英格蘭傳說的源頭──亞瑟王平淡地宣告:「就讓我們彼此省下時間的浪費吧,我已經決定了給妳們的懲罰。」
下巴朝旁邊點了一下,看起來像臣子的人就拿著一份卷軸、站下了王位平台的階梯。他正要大聲朗誦,旋即被凜出聲制止。
「在我們還未替自己的行為辯解前,就得接受莫名所以的懲罰,難道這就是王的審判嗎?」
亞瑟王往前稍稍傾了身,像是對凜將有的說詞饒富興味。「那麼就告訴我吧,妳要怎麼為自己的言行開脫?」
「不是開脫,自一開始就是誤會。」凜的視線緊盯著前方的王。「我們是因為魔術失敗才會突然出現在戰場上──問問你身旁的梅林就知道了,這是魔術常有的後果。」


王位旁的銀鬚老者沒有回答,只是在王詢問的視線下輕輕地點了頭。


「就算我相信妳的話──事實上,不管我相不相信,妳的審判結果都是相同的。」金髮國王又將背靠往椅子,雙手安穩地放在椅背上,顯得十分悠閒。「但是,據我了解,妳們兩位身上沒有絲毫魔力,要以魔術師身分請求寬恕,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魔力的話,我們原先是有的。但這也成了魔術失敗的代價之一,使我們暫時喪失了魔力。」
「既然沒有魔力就不可能是魔術師,就算妳往後會是,那也與現在沒有關係。無論如何…在前晚我已跟妳說過,而如今我給妳的決定也是相同──妳可以走了。」
凜並沒有在這個寬恕下站起身,坦然的眼睛持續凝視著對方。「前晚我也問過你了,現在就再問一遍──你要怎麼處置Saber?」


亞瑟王並沒有馬上回答,反倒是自王位上走了下來。王每一步的接近,都使氣氛更不安了一分。單膝跪地的Saber,全身散發出將要行動、雄獅似的迎戰感,令人覺得此時絕不能隨意碰觸她。


王來到兩人的跟前。「火刑,當然的。」


年輕的面容依舊探撤不出心緒,唯有那道聲音,聽在凜的耳邊高興地刺耳。「別開玩笑了,就為了這種事情、火刑什麼的──」
「我接受。」
Saber口吻冷然地說出了讓凜驚愕的話。「什、Saber──!別說這種傻話!」
不列顛的國王也相當訝異,但很快地就用無表情的面具掩飾了下來。「妳這次倒非常合作,果然是人之將死必大徹大悟…?」
突然揚起一抹自信的笑,金髮的劍士倨傲地站起身。兩雙深綠視線在平等的高度中相對,兩名騎士眼中都隱含著洶湧情緒。「我也是不列顛人,而根據法律,只要是不列顛人被王親自判了火刑,就能使用“最後的要求”(The Last Demand)吧?」
亞瑟王微抬起下巴,睥睨地看著金髮的少女。「而妳的最後要求是?」
「我要求一個挑戰。」Saber,恢復往日那平穩而清晰的說話方式,朗聲回答:「和你、亞瑟王,舉行一場劍的勝負。若我贏了,則這個寬恕便是我自己得來的獎勵,與你的“寬容”毫無關係。」


在場聽聞的騎士們雖然保持著沉默,卻也不由得相覷一眼。只是一介纖弱的少女,竟敢向不敗的騎士王挑戰?


其結果如何顯而易見。


王神情嚴厲地審視著Saber,然後出人意料地,揚起不帶感情的淺笑。「…好個驕傲的人。但是,這個行動可有事先徵求過主人的同意?」冰綠的眼睛看了一眼因驚嚇過度、現在還忘記站起來的凜。「應該是沒有吧?難道妳不知道,身為劍便絕不可有自我的意志嗎?」


只是人類呼吸的一個循環速度,王的冰冷鐵靴便用力地踩上了凜的左手。赤色的魔術師最先出現過一聲疼痛的岔氣,但在之後,沒有任何痛苦的聲音自口中溢出。Saber當然不可能看著對方如此羞辱凜,不過才一抬起手,就被兩旁的士兵三五成群地抓到後方,與王隔開了一段距離。


「妳還是學不會如何當一把劍。聽清楚了,劍是沒有意志亦無情感的道具,其所持有的便是殺戮的誓約。」亞瑟王的鐵靴毫不留情地在凜的手上加深力道,碧眼裡流露出少見的愉悅光芒,顯然十分滿意Saber咬牙切齒、不斷想掙脫箝制的努力。「在妳學會如何當一把劍之前,沒有與我戰鬥的資格。」
「──哼、說這什麼蠢話?你以為有人會信嗎?」凜,無論位於何種境地,皆能神氣十足地宣告出自己的存在。她的額上因疼痛而滴下汗水,卻還是扯了抹嘲諷的笑。「Saber不僅是我的同伴、還是朋友──這種事情你大概一輩子也不會了解吧,所以我也懶得解釋了──但是,跟某個拋棄人類情感的傢伙不同,Saber理所當然擁有屬於她自己的意志。並且,承擔起這些感情、在種種束縛中戰鬥的她,才是真正使我引以為榮的“劍”!」


黑髮魔術師難得的正經告白,使Saber的胸口像是被填滿了許多東西,突然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什麼話也不想說出來──深怕一旦開口,會讓這些珍貴的東西脫逃而出。


亞瑟王的神情…該說是盛怒嗎?綠眼裡閃著駭人的眸光,但那情感無波的面容卻始終保持得相當完美。王轉過身,一手撥開了披肩,使赤龍圖騰如飛翔般隨著步伐而移動。走回王位上後,像是什麼事情也沒發生般,自然地坐了下來。


「羅恩,把你的劍拿給她。」
「王──」
「拿給她!」
最靠近王的騎士恭敬地行了個禮,然後將腰間的配劍以雙手遞給Saber。此時,抓住劍士的三四名騎士也放開手了,在王的默許下還她自由。
「以示公平,我也不會使用Excalibur。」亞瑟王的語氣如極地般寒冷。「就讓我看看吧,妳這把擁有自我意志的劍,到底能發揮什麼樣的機能。」


Saber握緊堪稱熟悉的騎士配劍,眼底堆滿了非贏不可的堅決。羞辱劍之主人的這筆帳,將在劍鋒之下全部解決。


看著陌生的兩人離開王庭後,一直沉默不語的梅林,終於淡淡地開口了。
「王,請三思。」
綠眼掃了過來,充滿懷疑。「你看到什麼預言了嗎,梅林?」
「恐怕是。」
「是嗎…原來如此。」一定會贏的情況下,卻被梅林勸告了,這只代表一件事情而已。亞瑟王握緊了右手,表情堅定而不屈。「那麼、我更要接受她的挑戰不可了──就讓我們自己來證明,誰選擇了正確的路。」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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