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拜託不要問我其他的事情。。。(逃避MODE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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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城內有一處專門讓騎士們訓練的廣場,平日除了騎士以外就不會出現其他人影,尤其是貴族或婦女們,更不可能來到這個“不屬於他們”之處。
不列顛王國主掌政治的一方是貴族與大臣,而掌控軍事大權的人全都是騎士出身的武者。原本此種權力分立的方式能使彼此保留一定的勢力版圖,但受有功勳獎賞而被封爵的騎士們,也會因此晉升貴族之列,同時握有軍事與政治大權。
在這些騎士中,以藍斯洛特等人為首,甚至還是某些城池的領主。
但若要說哪位騎士凌駕於貴族與臣子之上,那自然非騎士們的王莫屬。在戰場上,騎士追隨王的背影,在國家中,貴族屈膝於王的面前。亞瑟王一手掌握軍事與政治權力的統治方式,在歐洲國家中其實十分少見。
不管在那個時代,國王通常不會親上敵陣,而是委派信任的武將代為領軍,以此延伸而出的現象便是,武力來源的象徵被國王之外的其他人維持。但亞瑟王既是騎士出身,自然會多加禮遇騎士同袍,身旁有知曉任何事情的梅林輔佐,也就不需要太多無謂的臣子。
在這個勢力分配中,貴族所佔有的地位被割裂地相當渺小。人民崇拜英勇無敵的騎士,歌詠騎士精神並讚揚其所發揚而出的美德,心中並不存有過去對貴族的敬畏與憧憬。在騎士王的統治中,僅有血緣的一方被棄若敝屣。
貴族對此的反撲是,將自己的孩子送入騎士部隊訓練,以貴族的身份成為一名騎士。這樣置之死地而後生的作法,使不列顛分割圓桌的騎士中,成功地佔有一定人數的貴族。而此種、以優秀血緣成為光榮將領的傳統,從未間斷地延續到了今天的歐洲王室。
「──追溯源頭。也就是身為國王,並不信任將權力分散給其他人吧?」凜站在廣場外圍,漫不經心地瞄了圍觀的騎士們、以及分散天台觀覽席的人影。「控制欲可真旺盛呢,亞瑟王那傢伙。」
「比起那種事情,凜,妳怎麼不阻止Saber小姐找亞瑟王挑戰啊?」站在凜肩膀上的Ruby,聲音緊張又擔心。「喪失魔力的英靈,充其量就是藉由聖杯與令咒模擬出來的類生前肉體──Saber小姐的身體如今已是貨真價實的偽物啊!怎麼可能贏得了被劍鞘祝福的亞瑟王?」
「妳閉嘴啦,這種事情我也知道!但是,都說出那種話了,哪還收得回來?」凜咕噥地解釋著,也覺得自己實在是個不盡職的主人。「況且,若說Saber的肉體是偽物,那個亞瑟王不也是假的?說到底,同樣都是被魔法創造出來的複製品而已。」
「重點就是在於、亞瑟王是假的,這件事啊!」Ruby的翅膀煩惱地揮舞著。「因為是按照過去的真品製造出來,沒有意外地會擁有真品的一切能力──光是那不老不死的身體,已經在立足點上贏過“受傷了會流血”的英靈了!」
「──呃。」
糟糕,還以為只要對方不用Excalibur就不要緊了,居然忘記劍鞘本身的祝福才是亞瑟王不敗的主因。
遠坂繼承人難得地沒有回嘴,Ruby便更趾高氣昂地予以教訓:「還“呃”?妳根本沒想到這點吧,凜?真是的,緊要關頭出皮漏這種習慣一點也沒變!」
凜煩躁地攏了頭髮。「吵死了,我沒想到的話,Saber應該會想到吧?既然知道還要求挑戰,那身為主人的我自然只有支持了──」
「都是因為妳被亞瑟王給惹毛了才會這樣!」
「唉喲!反正劍鞘這種東西、Saber也有啊!」
「那妳告訴我,為什麼Saber現在受傷還會流血?」凜瞪了棍子一眼,對方卻不受威脅地說道:「劍鞘原先的機能已經在亞瑟王變為英靈時退化了,即便使用它也不會產生治療身體的功效。取而代之的是,那能超越五大魔法、隔絕此世一切之惡的寶具能力──既然說是寶具,沒有魔力的Saber小姐有可能使用嗎?拜託妳用頭腦想一想,凜,真是笨蛋。」
「我已經受不了妳一直在我耳朵旁吵個不停了──」凜握緊拳頭,將Ruby自肩膀上抓下來,粗魯地塞進短裙口袋裡。「閉嘴啦,我知道自己錯了,再說下去根本沒意義。」
「…凜?」
Saber的聲音此時才出現在身後。凜回過頭,看到了一名俊秀清朗的金髮少年。眨了好幾次眼睛,才能確定這名穿著簡便男裝、黑色長褲與皮革厚靴的年輕人,就是她的Servant Saber。
「啊啊、Saber,妳換好衣服了?」
「是的。」一臉堅毅的男裝少女輕點了頭,右手握緊的配劍,刀身足足有人一半長。
「Saber小姐好帥喔…」口袋裡發出這種花痴的聲音,使凜覺得十分不好意思。
Saber卻揚起一抹感謝的淺笑,隔著凜的短裙溫柔地撫摸裡面長型的棍子。「謝謝妳,Ruby小姐也是個相當有教養的女士。」
凜的身體縮了一下,大腿感覺到劍士的無邪撫觸,在肌膚上燃燒起使人害臊的熾熱。「──那個天台上、唯一坐著的人,就是那個女人吧?」
對凜的突然詢問,Saber疑惑地朝同一個方向抬起頭。雖然已是稍遠的距離,仍然能分辨出那熟悉的女性身型。「不像她的作風啊、居然會來觀看這種攸關生死的打鬥。」
「妳覺得,她會是因為擔心亞瑟王才來的嗎?」
「我不知道。」Saber遺憾地搖了頭,聲音卻不改堅定。「不論她是為什麼而來,今日王的命運都已註定──不敗的傳說,將由我來結束它。」
劍士走上廣場前,聽到了主人的叮嚀。
「妳與亞瑟王一點也不像,但是,亞瑟王卻與妳極為相像。聽清楚了,Saber,妳現在所面對的不過是內心的陰影罷了──妳依然是七大英靈裡、位於最強階級的存在。」
Saber沒有回過頭,只是拋下了自豪的評論。「當然,既然我的Master是凜,就沒有不是最強的道理。」
感覺纖弱地不像能抬起劍的背影,此時看來卻高大地彷彿只要伸手就能觸及雲端。過去無數騎士們追隨的身影,就是這樣的景象。位於戰場最前線,凜冽不屈的永恆之王。
不由得士氣大振。
「放心吧,Ruby,Saber絕不會輸。」凜的手臂環胸,恢復了以往不可一世的自信身段。
「我是很想同意妳,不過……」
隨著Ruby遲疑的聲音,亞瑟王出現在廣場的另一頭。衣著跟晨間在王庭上見到的沒有不同──王只是解開了披肩、卸下了王冠──依舊是一貫的藍色絨衣,上頭繡有織工精細的淡金花紋。
比起僅穿著白衣黑褲的Saber,亞瑟王明顯地氣勢十足。那優雅高貴的形象,真可謂是騎士的最高表徵。
廣場上,亞瑟王好整以暇地打量Saber的衣著。「妳選擇了一套相當有趣的服裝。」
「我不喜奢華。」將持劍的右手臂靠近身體,左手輔助地握上了劍柄,Saber已擺好應戰的姿勢。「同時也要先向你道歉了,因為我將弄壞你身上那套昂貴的服飾。」
「過去對我發出高傲言論的人,都在我的劍下懺悔地不敢再犯,但今日──」王略微彎下身,長劍如將要射出的強弩,在右斜方上擺好了攻擊的弧度。「今日,我給妳這個誓言──妳將為激怒我的罪行付出一生的代價!」
冰冷的劍之光輝,以肉眼無法捕捉的速度彼此衝擊。兩把劍的武鬥傳出清冷震耳的聲響,雷擊似地籠罩著偌大王城。不下數十次的劍戢只是測量對手實力的底線,當劍光劃至面前,連一秒也不能閉上眼,便成了對戰的基礎。
火花四散。
感受到使用者的情緒,連冰寒的劍身都綻放出炎火似的亮光。
Saber謹慎地觀察敵人的步伐,明白終生騎乘於馬上戰鬥的騎士,最無法獲得磨練的弱點,便是腳步的穩定性。這跟凜所擅長的中國拳法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概念,只要能好好利用的話──Saber敏捷地閃過刺來胸口的劍,同一時刻回以更凜冽的反擊。
眼前的對手擁有自己的一切實力,但自己卻擁有對方無法想像的經歷。這就是凜想告訴Saber的話,把這個追在後頭的騎士狠狠甩掉吧!
迅速地調整步伐,將劍隱隱地側近身體,使所有動作轉化成最有效率的“最後一秒”移動。沒有必要先大動作地做些徒勞無功的攻擊,防禦他人也僅在最後一刻移動就好,這樣在每每防備的過程中,就能不被察覺地更接近對方一吋。
等到敵人發現時,Saber的劍早已攻進領域內。對強者而言,雖可理解卻無法防守的攻擊,才是彼此獲得最終勝利的主因。
在對方沒有隱藏、偏偏也無法可守的直擊裡,亞瑟王不得不拋棄固定的領土,腳步往後退了五步之多,迎接暫時的失利。從旁人來看只是幾公尺的距離,對這名騎士的王而言,代表的卻是被攻陷一處立足點的挫敗。
但在那不斷活化體內細胞、永遠強化身體機能的劍鞘祝福下,亞瑟王不論是速度亦或力道,皆不是任何人類所能比擬的強悍。
「──雕蟲小技。」面對不斷襲來的劍雨,王連眨眼也沒有地一一化解。
手中所持之劍彷彿一層看不到的魔力圓璧,使Saber的攻勢只能像是煩人蚊蠅般,全部被劍風無情地揮開。
Saber咬緊牙關,察覺手臂肌肉的斷裂。亞瑟王永遠維持強化機能的身體,其本身已是一種武器,體內被稱為“魔術爐心”的基因,更使對方在每一擊中都放出了魔力來加護。纏繞在劍身上的淡淡迷霧,就是最好的証明。
「等等、那不是“魔力放出”嗎?只是個人類居然能──」在場外圍觀的眾人,對這幾乎只是幾秒內發生的對戰早已說不出話來,只有赤衣的少女憤怒地低低叫著:「這根本是作弊吧?!說好不用Excalibur,結果卻用魔力纏繞著劍,這樣又有何不同?那傢伙、實在太卑鄙了!」
Ruby也擔心地說:「與受有魔力加護的武器對戰,Saber小姐的劍不會支撐太久吧…」
「亞瑟王、你太卑鄙了!」凜在底下朝廣場中心大喊,無奈刀劍劈擊的聲響轟隆隆地掩蓋過她的抗議。
──已經不講求形象了。剩下的一切都要用來揮劍不可。Saber停下逼近的腳步,迅速地平穩下呼吸的速度,醞釀著第二波攻擊的節奏。
「怎麼了?突然停下來,難不成是害怕了?」
本來窮追不捨的敵人,現在卻停下了攻勢,一定有什麼不對勁。少女身側環繞著明顯無絲毫消退的戰意,看起來也不像是打算放棄。同樣有著天生直覺的亞瑟王,微微地退後一步,審視著與自己僅距離五公尺的少女。
兩步…不,三步。這個距離,只要一劍過去就能斬斷那纖瘦的身軀。但是,長時間所磨練出來的直感,卻傳來了“不能再接近”、“很危險”的訊息。這讓自傲的金髮騎士感到憤怒,碧眼裡閃著清晰的暴躁,夾帶有致人於死的詛咒。
Saber揚起諷刺的微笑,說了戰鬥後的第一句話。「立場顛倒了呢,亞瑟王。你應該問的是,難道自己沒有攻過來的勇氣?」
咕。王因怒意而摩擦的牙齒,突兀地發出了清脆的聲音。被正中下懷了,騎士決定忽略身體的警告,放手一搏。「在勝利之後,我首先要做的,就是讓妳再也說不出話來──!」
那簡直是龍的咆嘯。襲來的藍色颶風中夾帶著壓縮後的真空利刃,亞瑟王的身影被一層漫佈的魔力霧氣所環繞,任何人只要碰觸到便會被撕裂殆盡。
如果害怕看不到的東西,就沒有資格握著那把被稱為Excalibur的聖劍。對騎士或劍士兩人來說,都是一樣的道理。Saber的眼底依然保有冷靜的光輝,在颶風產生的那刻瞬間朝亞瑟王衝了過去。
塵土飛揚,場外的人們也得抬起手,略微遮住眼睛的視線。
王的劍砍進了少女的身軀,染上濃稠鮮豔的血液。可以說是,連反抗餘地也沒有,就會在這把劍下被劈成兩半吧。
──不過,明明是纏繞著魔力的武器,卻沒辦法將少女的形象消滅。
劍崁入Saber的肩膀,但也僅此而已,沒辦法再深入分毫。王持劍的右腕被對方的左手抓住,連拔也拔不起來。
「──失去了劍,你就什麼也做不到了,亞瑟王!」那是勝利的宣告。
話聲落畢,Saber出乎意料地抬起右腳,往王的腹部狠狠地踢了過去。那力道之強,使王都被迫放開了劍柄,身體飛往十幾公尺之外的地上。
來歷不明的少女,居然把亞瑟王踢飛了。
「幹得好啊、Saber!」凜在場外鼓舞吶喊著:「讓那傢伙看看自己一個禮拜前到底吃了什麼!」
「嗚哇,那一腳比一劍砍過去還要羞辱人,Saber小姐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吧?」
「提醒我以後不要捉弄Saber太過火。」凜認同地點點頭。
場上,亞瑟王在眾人的驚呼中,沉默地站了起來。他冷著一張臉,俊美的容顏並未染上絲毫污垢,甚至也沒有流下汗水。比起早已傷痕累累的Saber,王的存在依然高潔尊貴。
Saber將染上自己鮮血的武器拋了過去。「拿起劍吧,戰鬥還未結束。」
亞瑟王的腳順勢勾了一下劍身,劍就像有自己意志般地彈了起來,讓王連彎腰拾劍這種屈辱的姿勢也不用展現,就回到了掌控不列顛王國的騎士手上。
「不。」王發出沉靜的聲音,他是在想著什麼吧,聽起來有些寂寞。「染上鮮血的劍已是無用之物──這場比試,是妳贏了。」
一聽到王頒佈了赦令,在場的所有人只是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比起輸給一名少女這種事情,王親口說出的話才是更讓人訝異的結局。其實,只要看著兩人的身體狀況就能明白,繼續打下去的話,沒有受傷的亞瑟王必定能在浸染鮮血的少女手中搶回勝利。
但卻、親口認輸了。
凜爬上廣場後,先一步地在Saber頹然倒下前、緊緊地抱住了她。劍士投來虛弱而溫柔的微笑,使凜原本想痛罵那愚蠢策略的念頭也通通消散了。
普通武器無法與纏繞魔力的劍相抗衡,但Saber那英靈的肉體卻還保持著一張最後王牌──極高的抗魔力。若亞瑟王只是單純靠著武力攻擊也就罷了,但既然放出了魔力,就等於一步步踏進Saber最初所設下的陷阱裡。
打從一開始就是、要用這個肉體自劍那裡取得勝利。
「…笨蛋啊,女孩子的身體不能這麼隨便地亂來,Saber。」凜撫開被血與汗水沾濕的金色瀏海,聲音柔和而充滿包容。
劍士在溫暖的赤色懷中,只是維持著那瀟灑自豪的淺笑。
亞瑟王注意到前方兩人的互動,不由得期盼地抬起頭,遙望天台上的特定人影。那瞬間,一雙靛色的視線也沿著相同軌跡與王相遇。
那個人是在想著什麼呢?就算心中使自己產生懷疑的對象皆有不同,但這一定就是在場所有人的心聲。
王拿著沾血的劍,獨自一人走出了廣場。
***
「王居然輸了…」天台上,藍斯洛特不可置信地喃喃說道:「怎麼可能?居然輸給了一個女孩子?」
梅林淡淡地開口:「王是輸給自己的驕傲。忽視身體傳來的警訊,被憤怒掩蓋過了冷靜,其最終的下場便是如此。」
「──不論如何,那個女孩子打贏騎士王,都是貨真價實的事。」不知何時已從位子上站起身,黑髮的王后佩服地發出細語。「真厲害啊,女孩子也能做到這個地步。」
她轉過頭,朝向梅林說:「請你去治療她吧,梅林,那種傷勢…」
「王后陛下,我沒有王的命令,不能對他人使用魔術。」
「我知道、但是──」格琳薇亞低下頭,無助地咬著下嘴唇。「拜託你,梅林。除了你之外,我不知道還有誰會願意這麼做。」
不列顛的王后選擇了相當可疑的說話方式。意思是,除了梅林以外,沒有人會甘願聽從新來王后所下的命令呢?還是,沒有其他魔術師會治療王的敵人?無論如何,那猶帶稚氣的面容傳來深深的請求,梅林只能恭敬地彎下腰,輕聲承諾:「我明白了,王后陛下。」
「謝謝你,梅林。」揚起了感激的微笑,黑髮的王后隨即向藍斯洛特說:「請你先待在這裡,我得去看看王的傷勢。」
「請讓我跟您一起──」藍斯洛特的話還未說完,格琳薇亞已經不太淑女地提起裙襬,跑下了天台的階梯。
梅林無奈地輕嘆口氣。「藍斯洛特爵士,你還是先去處理釋放犯人的事宜吧。」
格琳薇亞踏下天台,走到了廣場的出口處,就看到亞瑟王正要離開的身影。她大聲地呼喊著,總算引來王的注目。
但是,一被那雙碧綠冰冷的眼睛所注視,就什麼話也說不來了。
「──那個、請問──」格琳薇亞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告訴自己這只是基本的夫妻問答。「您的身體,有受傷嗎?」
「沒有。」王的回答,一如往常簡潔有力地斬斷所有交談的可能。
格琳薇亞尷尬地低下頭,忍不住罵著自己的愚笨。本來就該是如此,受有聖劍保護的王,絕不可能受傷。
「如果沒其他要事,我還要回去處理新的宣判…」亞瑟王抬起妻子的手,蜻蜓點水地吻了細嫩的手背。「願妳有個愉快的下午,王后。」
頭也不回的藍色背影,使王后不由得握緊了被親吻的手背。
「我到底是、在做什麼啊…」
這道自我懷疑的低語,只要飄盪在廣大王城裡,就會很快地被風吹散吧?不被聽聞,亦不為人所知,到最後恐怕也只是成了“根本沒存在過”的心意。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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