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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換妻?後宮?團體活動?(炸)





















先到大法官那裡傳達釋放犯人的決定,亞瑟王踏著稍感沈重的步履,走回了迴廊深處的書房。這個地方,自從迎娶威爾斯的公主後,就逐漸成了自己的避難之所。當然,驕傲的王絕不會向任何人承認內心也存有懼怕之事,一旦說出口,所有的光榮美景就再也維持不下去。


其實亞瑟王是如此地害怕著──因為害怕而只能堆積出更多謊言。明明知道自己沒有資格束縛住誰,卻又無論怎樣也放不開手。這場跟陌生少女的決鬥也是,打從最初的理由就可笑地不敢說出來。


與擁有自身意志的劍交鋒,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亞瑟王選擇了失敗的路。失去劍就什麼也辦不到,被那名少女察覺了這點,便無論如何也贏不了了。


書房內,王疲憊地坐了下來,一手撫住額頭重重地嘆口氣。身上的王服在那一戰後已沾上髒污,嘴巴裡也還能嚐到地板的塵土滋味,而隱隱發疼的腹部,在晚上之前就會恢復原貌。

門外傳來騷動,王都還未出聲訊問,引起紛爭的赤色身影便大喇喇地闖進了書房。
「王、萬分抱歉,我們實在擋不住──」
「連個小女孩也擋不了,將來我能倚靠你們守衛王城的安全嗎?」亞瑟王冷若極北之風的嗓音,令幾名衛兵紛紛顫抖地跪了下來。
「你要遷怒也不是這樣吧?太難看了。」罪魁禍首悠閒地叉腰說道。
煩躁地揮了手,王將恐懼的衛兵們趕出去後,冰綠的視線便緊盯著佔據書房的赤衣少女。「不照顧妳的同伴,特別跑來找我,有什麼大事嗎?」
「來看看你被我的Saber踹了一腳後,是不是痛得偷偷在哭啊?」凜揚起了貓般的得意笑臉。「很感謝你這麼關心Saber,不過既然梅林正在治療她,就絕對不會有問題了。」
藍衣騎士的冰冷面具沒有絲毫鬆動,只有椅背上的手無聲地握緊了。「梅林去治療妳的同伴?而妳以為是受我囑託?」王諷刺地笑了。「把我當成什麼笨蛋了,凜?」


腦中突然、停頓了一下。凜眨了幾次眼睛,沒想到會被這個人直接地叫出名字。王那冰脆冷然的嗓音,就跟某位金髮劍士一樣清澈好聽,使普通的名字都像某種被神傳頌的音律。


「…這個嘛、即使不是你命令梅林也無所謂。」凜的語氣少去了先前的嘲弄,神情變得正經不少。「在這個王城中若是沒有你的許可,誰也不敢去治療王的敵人吧?梅林事先沒有得到你的同意,也是因為他知道你事後會答應。」
「就算我不答應也無關緊要了。能命令梅林的人除了我之外,也就只有王后一人而已。」亞瑟王平淡地說:「既然是王后的心願,我便沒有拒絕的道理。」


…搞什麼啊、這個人,是不是太純情了?


凜臉上的笑意加深,卻讓天生帶有直覺的騎士繃緊神經。對這名國王來說,恐怕一輩子也沒見過這麼邪惡的笑容。「總之,就先不處罰妳失禮的闖入舉止了──快點表明妳的來意,凜。」
不行了,又被叫了一次名字,到底是…「你怎麼會突然這麼叫我?」
淡金的眉毛深鎖,比發問的人更莫名所以。「這是妳的名字,不是嗎?我聽妳的同伴喊了許多次。」
「不,我的意思是,你怎麼會突然叫起我的名字?」
「奇怪的問題…稱呼他人遵其之名,有何不妥?」
凜感慨地吐了口氣。「沒想到你這人還挺直率的。」真可愛。心裡帶著些微罪惡感地接著。
亞瑟王的眉間皺起了更深的痕跡。


「啊、對了對了,我是來討獎賞的。」
「我已經將你的同伴免去火刑──」
「什麼啊、Saber打贏你,獲得寬恕的機會是當然的吧?」精打細算的遠坂繼承人,理所當然地說道:「我要討的獎賞是,我的Saber打贏騎士王的獎勵──戰勝者有權要求任何事物,就算是你的王冠也包括在內吧?」
「少得寸進尺了!」王憤怒地拍了桌子,怒吼如雷貫耳。「妳的意思是,要用妳所謂的獎賞,換取我繼續執行原先的刑罰嗎?」
「你當然可以這麼做,反正王只要想殺誰,就可以殺誰吧?」凜無所謂地聳聳肩。「但是,全部的人都聽到你認輸了,現在如果還執行Saber的刑罰,不就讓人覺得亞瑟王根本輸不起嗎?」
「這種污陷的言論──」王的額上浮起清晰的暴怒血管,簡直像是將要爆破的炸彈。
但這名現代的魔術師還是繼續說著:「要怨就要怨你自己吧。誰叫你不想把自己搞得太難看、放棄了跟Saber的決鬥──你的虛榮心才是你該憤怒的對象。」


「無禮之徒!」


轟地一聲,凜的臉頰兩旁皆噴起了被拳頭擊開的牆壁木屑。巨大聲響所激起的劇烈心跳,也在王那熟悉的臉龐逼近自己時響徹不停。感覺到被某種熾熱的氣息所包圍,凜的身體不自覺地想往後迴避,但背部已緊靠著牆壁,根本無路可退。


一注視到那雙澄澈的綠眸,卻將一切的緊張和害怕消弭無蹤。無論亞瑟王表現得如何狂暴躁怒,都改變不了凜心中對其真正性格的認知。現在的Saber已經不是這名騎士們的王,可是,亞瑟王卻有這麼多的地方與凜的Servant極為相似。


「──妳剛才的言行,已經足以被綁在廣場中心的木架上,接受天之火的洗禮了。」咬牙切齒的情緒,扭曲著俊秀的面容,使原本一張佈滿柔和線條的臉龐,呈現出野獸般的影像。
凜眨了幾次眼睛,像是在看著馬戲台上千篇一律的表演者,不太知道除了木然以外還能擺出什麼有趣的表情。然後,連自己也不曉得為什麼──或許是覺得王的怒氣太無聊吧──她輕輕地湊向前,吻了亞瑟王的唇瓣。


雖然身體已是那麼暴躁,嘴唇卻冰冷地使人疼痛。


「──什、妳──」被吻了一下,使王一掃盛怒的模樣,手足無措地紅著臉,不斷地往後退。「做、做什麼──身為女性竟然──!!!」
「女人就不能吻別人嗎?」凜枯燥地轉了下眼睛。
「女性的話、就該更保護自己的身體──」
「我是在保護自己啊。」凜又露出了先前的邪惡微笑。「如果不吻你,你不是還會很生氣?只要讓你不生氣,我也當然安全了。」
「妳──」
啊啊、居然連耳根子都紅起來了。凜有些驚奇地看著王捂住嘴巴,驚慌地不知道該做什麼才好的樣子。


…亞瑟王是不是太可愛了一點?


不行不行,凜用力地晃著頭。再這樣玩下去,搞不好就會成了人家婚姻的第三者了。她輕咳了幾下,勉強裝出認真的神情。「聽好了,我們想要回去自己的地方,但是缺少了某樣東西就沒辦法達成──剛才說是討賞不過是開玩笑而已,我是以落難者的身分,“謙卑地”尋求不列顛之王的援助。對請求者以幫助,就是騎士精神之一吧?」
王靠著桌子,一手按住桌面,一手依然捂著嘴巴。「…繼續說。」
也沒必要臉紅得那麼久吧?難道這個亞瑟王還未──凜的思緒頓了一下,這才發現自己被人要求解釋情況。
「之前就說過了,我跟Saber會來到這裡是因為魔術的失敗。現在,我便需要找回遺失的魔術物件,才能回到屬於自己的地方。那個物件是一顆小孩手掌大的紅寶石,雖然不知道確切的位置,但最有可能掉落之處應該是在坎美樂裡。」


事實上,如果不能在王城中找到寶石,要在其他地方找回來的機率更是趨近於零了。既然Ruby掉落在王城的監牢裡,凜也只能祈禱寶石同樣掉在城堡內的某一處而已。


王深吸一口氣,沒有看向凜,卻還是點了頭承諾:「我明白兩位的處境了。明天早上我會給妳一個答覆。」
「很爽快呢,我喜歡這樣的你喔。」
凜的直接告白,使亞瑟王才剛恢復的臉又紅了起來。「女孩子不要隨便說出這種話,簡直是太沒教養了。」
「沒教養可真是不好意思,不過我說的都是實話。」走出大門前,紅色的惡魔轉頭說道:「我現在知道了──亞瑟王是個、會想著喜歡的人自慰的純情傢伙。」


沒有聽到王對這個炸彈攻擊的回應,凜邁開神氣的步伐走回暫時安置Saber的房間。路上,Ruby自口袋中跳了出來。
「不要誤入歧途了,凜。」像個老先生一樣地叮嚀。
魔術師的側臉,地藏王菩薩般地繃成呆板的神情。「妳在我肩膀上說什麼啊…」
「我是說,凜不要太花心了。」
「放心吧,我只是戲弄他而已。看到跟Saber一樣認真的傢伙,就會忍不住想玩一玩──」凜沒有停下腳步,手指卻若有所思地撫著嘴唇。
「妳的動作跟話一點也沒搭上喔。」
「──欸,妳煩死了,去跟著Saber啦!」




***




「…這樣就可以了,至於剩下的擦傷請不用擔心。」梅林轉過身,留給床上少女穿好衣服的私人空間。他將一瓶藥水放在桌上,穩重地說:「只要塗上藥,就可以連疤痕都消除掉。」
「謝謝你的治療,梅林。」Saber穿上衣服,隨意地動了動手臂,感覺原本斷裂的肌肉也已修補完畢。
「Saber小姐該道謝的對象可不是我。」梅林微微一笑,滿佈皺紋的臉和藹可親。「沒有王后陛下的關心,我也不會來探望妳,若真想道謝,請Saber小姐親自去向我們不列顛的王后表示吧。」
「那是自然。」有禮的劍士點了頭,隨即下床穿起靴子。「請告訴我王后…陛下目前的所在地,梅林。」
「雖然我覺得這樣有些不妥,但是──」老者梳著銀白鬍鬚,審視著那雙坦然誠摯的綠瞳。「我想,Saber小姐的人格應該足以信賴。王后陛下現在就在房內,外邊的衛兵會指引妳方向。」


其實根本不用指引,Saber如今還能清楚記得走在王城裡、步向格琳薇亞房間的路途。每一步都像正重新走回過去,每一吋的接近彷彿都能感覺到昔日的心情。


來到王后的門外,悄悄地握緊了拳頭後,便發出請求進入的詢問。出人意料地,沒有僕人來接應,反倒是王后自己打開門。格琳薇亞那張稚嫩的臉上還有著壓抑不下的緊張,像是她早已等待Saber許久。


「王后陛下…」劍士發出了一聲嘆息。能再次見到這張容顏,恐怕已是此生至幸。她恭謹地彎下腰,右手放在身前,左手擺在腰後,行了個標準的騎士禮儀。「自梅林那裡得知您的恩惠,特來表示深切的感謝之情。」
對金髮少女的行禮,格琳薇亞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她吶吶地應了聲“不用客氣”,將房門更加開啟,暗示想要讓對方進入的允許。
「請坐,Saber小姐。」
Saber原本要回答該是王后先坐下,但一看到格琳薇亞固執的表情,只好揚起了淺笑,聽話地坐在桌旁。


「那個、我──」格琳薇亞深吸一口氣,藉此收集更多的勇氣。她的臉因為莫名的緊張而泛紅,一如那個年紀的少女所該出現的嬌羞態度。「我知道這麼說很突兀、也很奇怪,但是,我看到Saber小姐與王的戰鬥──妳真的、好厲害。」
「謝謝。但我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亞瑟王卻仍然毫髮無傷…」
「即使是這樣,能把王踢飛得那麼遠,Saber小姐已經非常厲害了。因為、明明是個女孩子──!」格琳薇亞的雙手因激動而交握。「女孩子能做到這個地步,妳一定是個心志堅強的人!」
Saber抬起頭,望著王后明顯想表達什麼的神情。「能做到這個地步的女孩子非常多,王后陛下,只要受過訓練就能達成,並非是值得誇耀的事蹟。」
「能與王抗衡這件事、本身就很了不起了。如果是我的話,絕對做不到。」格琳薇亞自嘲地笑了。「如果是我的話,一定沒多久就會哭出來。王是那麼可怕而冷酷的人,我一點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他相處。昨晚在宴會上也是──」


驚覺自己溜嘴說出了秘密,使格琳薇亞懺悔似地用手捂住嘴巴。


「昨晚在宴會上,發生了什麼事嗎?」Saber輕柔地問著,清麗年輕的面容看起來如此親切。
格琳薇亞低下頭,望著自己握緊裙襬的手。「昨晚王跟我說了“妳什麼也不需要做”、“什麼也不用懂,只要乖乖當不列顛的王后就夠了”──當然他不是使用這種字眼,但那些暗示也已經夠清楚了。」


Saber沒有答話,明白亞瑟王對格琳薇亞所說的每一句確切的言詞。昨晚宴會上,應該就是王對王后施以“不准讓自己特異於其他人”的教訓吧?自南方回城後,梅林告訴王,認為威爾斯的公主可能有著極高的魔術才能,若能打開魔術回路,將有機會引發出不可限量的潛力。


而老實說,這個發現使王極不高興。梅林與其他人似乎總無法瞭解,生在王室中,越是普通的存在就越能獲得幸福、這個事實。更何況是成為魔術師,這種選擇簡直把格琳薇亞置於一條無法回頭的血路。一切魔術皆有代價,而魔術師更是無時無刻不在證明這個道理。


越有能力的人越會被利用。


之後的屠龍事件就是很好的例子。亞瑟王為了拯救國家而利用王后的魔力,自此將兩人推向永不能彌補的絕境之巔。最後彼此背叛的結局,已經說明了當時王的一切擔憂。


「──我真的不知道、王迎娶我到底是為了什麼?可是,看到Saber小姐後,我就明白了,一定是因為我不夠堅強,才會被王當成可有可無的存在。就連想要幫助妳,還得拜託王的親信才行…一個人就什麼也辦不到,這樣的我實在太弱小了。」


Saber站起身,走到了王后的面前,和緩平靜地說:「每個人都是弱小的,王后陛下,所以才會有像亞瑟王那樣的英雄出現──英雄犧牲自己的所有,為的就是保護如你們這樣弱小的人,若你們還不願受其保護,那麼英雄的存在、王的價值,只會成為一種無用之物。」


「可是,亞瑟王根本沒想過要保護我啊!他只是、只是想要控制我而已!」格琳薇亞忍了許久的淚水,終於在那道溫和的嗓音對待下,有了暫時抒發的管道。「王根本不想保護除了國家之外的任何東西──Saber小姐,如果我能跟妳一樣,如果我也能這麼厲害的話,就不會被王看不起了!」


顫抖的纖弱肩膀,可憐地使人心疼。Saber習慣地攤開手臂,將格琳薇亞抱入懷中。「既然如此,就放棄王這個伴侶吧。跟哪位妳所喜歡的對象,到遙遠地不受人打擾的地方生活。」





***





「Saber、妳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凜回到房內,發現劍士正坐在床上難得地發呆著。「是身體傷勢還沒痊癒嗎?」
「不,只是在想事情。」Saber側過頭,好奇地望著凜。「妳去哪裡了?」
「去找亞瑟王啊。」凜把自己拋往了還算柔軟的大床裡。一夜的蹲苦牢,現在有真正的棉被和床鋪真是幸福。「我跟他大概說了來龍去脈,請他幫忙找找Ruby的寶石。」
「凜認為寶石會在坎美樂裡嗎?」
「不知道,只能說很有可能。況且,能讓亞瑟王幫忙的話,找起來也方便多了。」凜打了個呵欠,像毛毛蟲一樣爬著,總算讓頭能舒適地躺在枕頭上。「啊啊、不行了,折騰了好幾天,好睏…」


Saber用棉被蓋好了不拘小節的少女。「從來到這個世界後,就讓凜一直照顧我,真是感謝。」
「說什麼傻話,我們是彼此照顧的啊。」睜著一雙迷濛的藍眼,凜揚起了柔媚的微笑。「Saber、陪我睡午覺吧,醒來之後就能吃晚餐了。」
「好的。」劍士不疑有他,聽從了主人的提議。當她躺在凜的身旁時,卻只是睜大一雙毫無睡意的眼睛,沉默地盯著天花板。
「…要睡覺的話,是不是該先閉起眼睛才對?」
碧眼眨了幾下,Saber輕聲地開口:「凜,我可以抱著妳睡嗎?」
「──可以啊。」雖然表現得雲淡風輕,但凜的心跳可是在那瞬間幾乎停止了。


劍士側過身,一手攬著赤色魔術師的腰際,隨即發出滿足的嘆息,慵懶地令人想起某種私密的場景。凜不由得覺得害臊,期望懷中的Saber沒有聽到自己如大鼓敲擊般的心跳。
「有凜在這個世界,真是太好了…如果只是我一個人,恐怕就撐不下去了。」Saber的聲音,沒有往常清冷堅定的氣息,反倒像個尋求安慰的小女孩。「…凜的身體好溫暖。」
胸部再這麼被磨蹭下去,真的很不妙。凜下意識地摸著鼻子,還以為自己在這充腦的熱氣中流下鼻血了。
「Saber,妳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我不是在抱怨,但這樣可不像平常的妳。」
過了好一會兒,沒有聽到回答,凜以為Saber並不想說。


打算放棄的時候,卻聽到了低柔的回應:「欸。下午,跟她有了短暫的接觸。」
Saber口中的“她”是誰,不用問也很清楚。凜輕輕地撫摸著劍士的背部,像在說著不要緊。
「她問我,與王的婚姻到底是什麼,還有,為什麼自己會嫁給那麼冷酷的丈夫。我回答她,如果沒辦法忍耐,就與喜歡的人一起離開,到遙遠之地過著新的生活。」
「…然後呢?」凜無奈地轉了下眼睛,已經能猜到結局。
Saber抿了一下嘴唇。「──我被她打了巴掌。」


對這個告白,凜只是很沒良心地瞬間爆出大笑。


「凜、再怎麼樣,妳也笑得太過分了!」Saber紅著臉制止魔術師的嘲笑,無奈那種委屈的模樣一點也不威嚴。
凜還是抱著肚子,雙腳“碰碰碰”地踏著床鋪,眼角都笑出了淚水,卻還是怎樣也停不下笑聲。
「凜!」
「──唉呦,Saber妳也太妙了吧?騎士不是一群對女人很有技巧的傢伙嗎?怎麼妳每次都說出這麼討人厭的話啊?」
勉強地停下笑聲,但看到Saber那不滿的皺眉神情,又噗嗤地笑了出來。
「凜,不要笑了!」


「抱歉抱歉,我知道妳不是故意的,但不管怎麼說──」凜抹去眼角的淚光,快要岔氣地問:「難道騎士訓練,沒有那種“如何應對淑女”的課程嗎?」
Saber有些不甘願地回答:「確實是有的,可是我…」
「看妳那樣子,一定是翹掉了吧?真是個壞孩子呢,Saber啊。」
「──唔。因為我不認為討好女性對戰術上有何幫助,所以──」
「而妳現在總算嚐到苦頭了吧?」
劍士終於深深地嘆了口氣。「是的,好幾次的巴掌使我學到了莫大的教訓。」
「好幾次?」凜驚呼,然後又大笑了出來。「什麼嘛,還以為是溫馴的小貓,但其實是荒野上的母獅子嗎?那個王后真是不得了的女人啊!」


Saber已經被嘲笑到毫無反擊能力了,此時Ruby自棉被中跳了出來。
「拜託兩位小姐,妳們要不要睡覺?難道我要拿鞭子來嗎?吵死了。」
「要睡了要睡了──」被訓話了,凜道歉似地吐吐舌頭。把棉被攤開,歡迎性地拍拍床舖。「Saber,安慰女孩子的課程以後再教妳,現在先調養好體力。」
「凜要教我?」好像對此不太安心,但Saber還是鑽回了被窩中。
「放心吧,受過我調教之後,包妳成為一等一的後宮王。」
「我可不想──」
「噓…」凜湊向前,吻了Saber的額頭。「睡覺吧,以後再說。」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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