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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這個Saber真讚,就像在說you are loser的欠扁樣...


























當一個女孩子能愜意悠閒地洗著熱水澡時,擁有世上全部寶石也比不過這刻的幸福。更別說是、遠坂凜還被一名可愛的金髮女僕所服侍,簡直就是此世最高的極樂。


Saber真不愧於她劍士的階級,多麼令人讚嘆的靈活雙手啊。


「Saber…」泡在能容納三人空間的檜木製浴盆裡,凜的頭仰起,自喉中震盪著享受的嘆息。「…再用力一點。」
用手背撥開頰上的泡沫。「我明白了,凜。」
身體被潑灑得能稍微透過衣服、描繪出引人遐想的少女曲線與柔軟。
手指加深力道,深入被渴望碰觸之地。「這樣可以嗎?」
「嗯──」這次的滿足感溢出唇間,蔓延著熱氣壟罩的私人寢室。凜不禁微微顫抖,用全身感官體會這份竄入腦髓的舒服。「妳真的是太完美了。」
「很樂意能為女士服務。」金髮少女的禮儀中透著自豪,彷彿也滿意於自己的成就。「這樣的話,明天我能吃到炸蝦了吧?」
「當然,只要坎美樂的廚房裡有蝦子,別說十條,三十條我都弄給妳。」


凜舉起雙臂伸了個懶腰,豪氣干雲地完成與Saber的交易。這時的劍士才拿起掛在浴盆上的毛巾擦著手,結束了按摩的任務。


因為這兩天的疲勞,凜午睡醒來後就叫著腰酸背痛。對明明是美少女卻發出老太婆抱怨的主人實在看不下去,恰好重新體驗中古時代的粗糙料理後,Saber一直有個心願想向凜開口。


「就這麼說定了,請不要忘記“特製秘方”。」
「不會忘記的,Saber喜歡重口味的嘛。」


果然是黑暗時代,連食物都這麼令人難以下嚥。若不知道未來世界精緻美食的滋味,也許還不會嫌棄這個時代的調味風格,但對Saber來說,只要嚐過士郎與遠坂家獨傳的料理後,就沒辦法再接受如此次級之物。


能吃到凜的炸蝦就如死裡逃生般、令人想讚頌活著的美妙。


「那、Saber──」凜的手突然撫摸起Saber的臉頰,靛色迷濛的眼底閃爍微醺的醉意。劍士專心地望著她,懷疑晚餐中哪些食物被加入酒當佐料。「妳有沒有想過,也許我們的魔力可以用別的方法恢復?」


指尖沿著眉梢,輕柔地滑下秀麗臉龐,來到Saber的下巴後,凜暗示性地使了些力,讓彼此的唇能更縮短兩人被浴盆分隔的距離。水滴流下燦爛金髮,沾黏了凜肩上早已濕潤的黑亮髮絲。


「…凜…」Saber的雙手壓著浴盆外圍,手肘在這個邀請下逐漸彎曲,使兩人的臉不受阻礙地緩慢貼近。唇瓣相觸的瞬間平靜而無聲,流動身側的僅是水與少女的熱氣。


若說望著凜在水面下折射清楚的胴體而毫不受吸引,絕對是謊言。按摩的過程裡,耳邊總迴盪那過份享受的聲音,也相當擾人思緒。聖杯戰爭結束後,她們的關係如同普通友人,保持著不超出限度的距離,如今凜的主動邀請,才令Saber恍然領悟、原來自己有多麼懷念曾與這名少女的親密。


聽到了、相吻時傳來的吸吮聲,Saber突然感到有些害臊。


不論誰從這個情況來看,都會認為是她在佔凜的便宜。午睡時也是,鼻尖埋入柔軟胸脯裡感覺那麼溫暖,不由得逾越了兩人平時累積出的默契。只要有凜在就不要緊了,一這麼想,連拚命磨練出來的警戒也會放鬆。


「Saber…」凜的雙臂攀著Saber的頸子,加深了彷彿品嚐醇酒的試探,使吻轉為熱切地一如心意相通的戀人。赤裸身軀已有大半部分在水面外,乳白肌膚淋漓著晶瑩水滴,分不清發光的是水還是她。「脫下衣服、加入我吧…?我也想看看Saber的身體…」
「但是、凜,我還未洗澡──我現在、很髒的。」
指尖放在Saber的唇上,否定對方的拒絕。凜揚起微笑,同時有著挑逗的柔媚與期盼的純真。「沒關係。不管Saber身體有多髒,我都會幫妳洗掉。」
就快要得到回應了,明明只差一秒而已,卻聽到門外衛兵的騷動。Saber抓起浴巾迅速地蓋住凜的裸裎,臉色與眼神變得嚴厲十足。


「有什麼事?」發出低緩卻悠揚的嗓音,劍士站立在凜的面前,朝門外明顯晃動的身影沉聲地問。從這個角度並無法看到小房間內的環境,但Saber還是對衛兵的無禮感到憤怒。
「王后陛下要見妳們。」
只是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卻使Saber的背脊震了一下,身體無意識地與凜拉開距離,像是要抹去之前的接觸。


這個改變使人相當生氣。


「Saber就這麼在意嗎?」其實根本不需要問,就算問了也只是自取其辱,但凜還是忍不下這份怒意。
「什麼?我並不是──」為了安撫那突生的怒氣,Saber焦急地解釋:「我只是覺得,在她面前我這麼做有些不適當。並不是凜的問題──」
「當然不會是我的問題!」凜怒氣沖沖地走出浴盆,隨意擦拭幾下頭髮,快速地套起衣服。「Saber的Master可是我喔,現在妳這個態度真讓人不高興!」
「凜──」
「我不想理妳了!」


穿好衣服就走出洗滌的房間,那傳遞出怒氣的赤衣身影顯得格外耀眼。一個人被拋在後頭的Saber,雖然第一時間的決定就是跟著凜,但一踏入房間前廳、看到格琳薇亞不安地站在那裡時,原本理所當然的決定卻陷入了兩難。


「剛才凜小姐跑出去了…妳們吵架了嗎?」


面對這道充滿關心的詢問,Saber也沒辦法就這樣拋下她不管……算了,如果是凜的話,一個人也不會有事。再說,照下午的結局推論,格琳薇亞可能也不會待太久。


「不,我們只是有些意見不合。請問夜晚來訪是為了…?」
「我是來向妳道歉的,Saber小姐。」年輕王后的眼神難得地游移在四周,沒有望向對方。她的臉泛著紅暈,非常不好意思。「唔、那個,妳正在沐浴嗎?」
Saber聞言低頭一看,忍不住也紅起了臉。身上的少年白衫因為沾水而與身體服貼,洩漏了隱藏在衣服內的纖細線條。
「失禮了,真是抱歉,我剛才在幫凜──」Saber尷尬地清了下喉嚨。「總之,請容許我先去換件衣服,王后陛下。」
「當然,請不要介意。」紅著臉的格琳薇亞,小聲地回應完後便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雙手。「那個、需要我先到外面…?」
「不要緊,我的衣服放在裡面。請妳先在這裡稍等一會兒,王后陛下。」


嗯,好,我在這裡等。格琳薇亞斷斷續續地應著,還是低著頭,臉紅地停不下來。剛才跑出去的凜很明顯是沐浴過後,而那名金髮的少女又從同一間別室出來,衣服和頭髮也沾著水,不論怎麼想,都只能得出她們兩人在一起沐浴的答案。


就算不是在一起,也絕對是相當親密地照顧彼此。


那種關係──尚不了解人與人間最原始私密的接觸是什麼感覺,格琳薇亞不禁為腦中的影像懺悔似地晃著頭,想甩開自己止不住的好奇心。





***




「什麼嘛、那個遲鈍又花心的大笨蛋!」凜的腳步重重地踏著走廊,激起後方兩名監視跟隨的衛兵面面相覷。「什麼“凜、有妳在這個世界太好了”?什麼“我一個人鐵定撐不下去”?我看她開心的很嘛,簡直是如魚得水呢!沒有我在的話就更好了,可以儘管跟那個女人親親我我!」
「幹嘛這麼生氣,反正凜也親過亞瑟王。」Ruby跳到肩膀上,很誠實又很不怕死。「我賭Saber小姐還沒碰過那個王后。」
「那個又不一樣,我喜歡的人是──」突然,凜像是被鬼附身,轉頭死命地盯著棍子。「Ruby,妳現在回去房間,幫我看看Saber跟那個女人在做什麼。」
「我可不想當凜的抓姦工具。」
「妳就不能偶爾有用點嗎?再當個多話的廢物,我很怕一不小心就把妳塞到亞瑟王的身體裡耶。」
「──妳要把什麼東西塞給我?」


回答的不是Ruby頑皮的話語,而是那道清冷冰絕、慣於下令的聲音。
「王!」兩名士兵咚地一聲跪了下來。
亞瑟王淡淡地應著,然後要他們離開。
「跟你無關。」凜煩躁地別過頭,現在見到那張臉就讓她更生氣。
「妳剛才提到我,怎麼可能與我無關?」
穿著一襲深藍絨衣的王,繫著純白如雪的腰帶,展現著意氣風發的姿態。俊秀面容傳遞出神采飛揚的自信,唇邊罕見地揚著似笑非笑的弧度。
看到騎士這麼俊美的樣子就讓凜更抓狂。「我很生氣的時候最討厭別人問東問西。」
「若要在王城中生活,妳真的必須改正這個無禮的態度。」亞瑟王皺起眉頭,卻沒有絲毫不耐。「那套奇怪的衣服也得換掉,女孩子露出腿部肌膚不太妥當。」
「唉呀,我要是包得密不通風,你不會感到可惜嗎?」


王的一番叮嚀認真地使人生不了氣。凜把手別在身後,揚起邪惡的微笑。
跑出來的時候也沒有綁上緞帶,風吹撫著略濕的鬆開長髮,搭配那一同飄盪的黑色短裙格外俏麗,散發出單純美好的少女氣息。


「…妳也是用這種方式跟妳的同伴交談嗎?」金髮的國王這次相當沈著。
「沒有。對Saber那種人,不更直接點是不行的。」凜嘆了口氣,撥開肩膀的頭髮。「真討厭,為什麼我會喜歡那麼遲鈍的傢伙…」
碧眼驚訝地睜大一些,亞瑟王確認性地問:「妳喜歡那個少女?但是,妳們兩位都是女孩子,難道這樣也無所謂?」
「光是煩惱Saber喜不喜歡我就很頭大了,根本沒心情去理會都是女孩子這件事。」
王深吸一口氣,佩服這名少女的精神。


俐落地坐上走廊欄杆,看到亞瑟王還拘謹地站在原地,凜就伸手把他拉了過來。「偶爾放鬆一下吧,比較不會累。」
騎士思索了幾秒,總算也靠著欄杆,坐在凜的身邊。「沒有人認為我會累。」
「但你確實是累了,不是嗎?」
「我的個人疲累比起人民的疲累,並不算什麼。」
凜不禁苦笑地說:「你啊、連怎麼讓自己得到幸福也不知道吧?」


王過了許久都沒有發出聲音。


今夜不列顛的星辰,便如同國家的王,美麗而璀璨。藍與赤的身影在星空下並肩而坐,沈默地陷入各自的思緒。


「──你老婆現在跟Saber在一起喔。」凜無趣地望著前方,沒有看向王。
「我知道…來這裡的路上看到她。格琳薇亞喜歡妳的同伴。」
「你不會吃醋嗎?」原來王也知道王后接近Saber了,凜偏過頭,一手托著下巴審視騎士的側臉。
亞瑟王眨了幾次眼睛,表情相當平靜。「王后沒有如妳一樣的特殊嗜好,她的夢想是跟喜歡的男人一起生活。」
「我也不是因為對女孩子有興趣才喜歡Saber的,在這之前,我還遇過很接近喜歡感覺的男人。」
「那麼,妳跟妳的同伴之間便是一種命運或緣分吧。」
「…你不是王后喜歡的男人嗎?」凜輕聲地問。
「我希望不是。」王跳下地板,改變維持不久的悠閒心情,恢復平日凜然不屈的身姿。「妳的頭髮不弄乾可是會感冒的,快點回去吧。明天,我會給妳今天的請求一個滿意的答案。」


交代完這句話後,那道藍色的影像便離開了迴廊,消失在轉角處。
Ruby這時才又開口:「凜說得沒錯呢…亞瑟王真的是個不懂得如何讓自己幸福的人。」
凜若有所思地望著騎士離去的方向,慨然地發出歎息。「這只是箱中的假人物,對吧?」


喃喃地問著自己,心底卻很難產生確定的踏實。就算在這裡改變了什麼東西、讓什麼人過得更好,也不過就是一場虛空的美夢。凜和Saber離開箱子後,這個世界就會回歸黑暗,回歸什麼事物也不存在的扭曲空間。


在這裡相遇的人全是偽物。


偏偏,他們每個人的感情卻又如此真實。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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