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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這是GL聖杯戰爭的凜後續,預計是短篇
英文部分我懶得翻了,看不懂的人開心眼看



































森林中的騎士獨自死去、而那名陪在身側的白衣魔術師,心裡到底在想著什麼呢?那個人是悲傷或安心?可曾在無數夜晚質疑上蒼的不公?又或者,其實魔術師才是奪去騎士生命的罪人呢?


風吹起寬大的斗蓬,洩漏出被歲月拋棄、只能可悲地殘留下來的精緻面容。


啊、原來是一名女性。
騎士離開了她,時間和歷史也遺忘曾有這個人。原來,獨自死去的是流淚地唱著歌的她。


「──
Sara小姐,之前預約的客人來了。」


年老的僕人,恭敬地站在書房門口。書桌前的人影闔上了書本的描繪,回應出帶著濃厚愛爾蘭腔的純正英語:「我明白了,請客人先在客廳稍等一會兒。」


僕人離去之後,人影站起身,有禮地整理自己根本過於整齊的衣服。純白的襯衫領口,幾撮金耀色髮絲自豎起馬尾的後頸脫逃而出。稍嫌昏暗的房間內,本來因此而存在著若隱若現的黃金之光,卻被那名纖細的人影無情地以純黑薄紗遮蓋住事實。


「抱歉,讓妳久等了,遠坂小姐。」


穿著棗紅色上衣、粗率預測年紀該是二十歲的黑髮女性,聽到這道自樓梯上傳來的聲音時,原本悠哉的態度顯然出現一瞬間的詫異。但她隱藏得很好,只是,那雙望過來的青藍色眼睛洩漏出的失望情緒,會令人充滿歉意地想轉移視線。


Sara. M. Elroy?」


那名東方女性唸出名字的口吻,有著不經意展露出來的調侃與興趣,還帶著些微的不以為然。這些情緒都被宅邸的主人當成理所當然的現象,毫不遲疑地全部接受。


Elroy(艾羅伊)是拉丁語中的國王之意吧?」叫做遠坂的年輕女性有趣地環起手臂。「真是不得了的姓氏呢…那個“M”指得又是什麼?」

Morgan(摩根)。」

威爾斯語,意為居住於海岸的人。想起環繞這間房子的山崖與藍海,使那對黑色的修長眉毛挑了一下。「那麼,妳希望我怎麼稱呼妳?」

「其他人都叫我艾羅伊。」

「是嗎?我可不喜歡老叫著別人國王陛下。」慢條斯理地拿起桌上的紅茶,那名黑髮女性並未品嚐,只是心情愉快地聞著茶香。「就叫妳Sara吧,反正我們接下來要相處一段時間,這麼拘謹也太累人了點。」

「…妳想要現在馬上查看書本嗎,遠坂小姐?」房子的主人並未答應卻也沒拒絕,只是平靜地交代出此次兩人會面的目的。「時鐘塔給妳的假期只有兩個禮拜吧,我會建議妳不要在這裡浪費太多時間。」

「謝謝妳的建議,不過我有自己的計畫。」站起身,伸了個愜意的懶腰。「如果妳不介意的話,我打算在今晚休息之前先參觀妳的藏書,Sara。」


許久不曾被直接稱呼過名字,使宅邸的主人反應遲鈍了一秒,但隨即恢復成往昔冷淡的模樣。「我明白了。請跟我來,遠坂小姐。」

來自時鐘塔的女魔術師,一走到自己身邊,便能感覺到如電流般刺痛著肌膚的魔力。Sara不舒服地皺了下眉頭。

「妳、為什麼臉上要套著那薄紗?」

「…為了避免引起客人的驚慌,遠坂小姐。」

「如果妳是因為長相沒有自信,我倒是能幫上一點忙喔。不論如何,在家裡還打扮成那樣不太必要吧?」


Sara的答覆
、保留至帶領客人走到二樓深處的迴廊才出現。「…謝謝妳的好意,但我並不需要美麗的外表──請進,妳要的書就在右手邊的櫃子。」
明明不需要回答,卻還是結束了對方的疑問。真是老實過頭的孩子。

「妳有一雙很好看的綠眼,這麼遮著感覺很可惜。不過、妳要是喜歡這個打扮就算了。」魔術師踏入小型的圖書館裡,手臂肌肉疼痛地顫抖起來。

「抱歉,這個地方被祖先們施予了結界。雖然長年累月下來已喪失大部分的魔力,但還是…」

「哼,就像是活了好幾百歲還賴在人間不投胎的色老頭子般糾纏不休呢。」


Sara
輕輕地點頭,認同這個活靈活現的譬喻。「我還有事情得先離開。結束今晚的參觀之後,請記得自己的房間在這層樓的最左邊。若有任何需要,剛才招待妳的僕人也會幫忙解決。那麼、很高興認識妳,晚安,遠坂小姐。」

「晚安,Sara。」魔術師的身影已經淹沒在一堆書籍中,卻還是能清楚聽到那直率坦然的清脆音調。「還有,我的名字叫凜。」

在昏暗光線中顯得特別燦爛的碧綠眼睛,因為對方親切的暗示而眨了一下。「晚安,凜。」悄悄關起門,她獨自走回自己的書房,想完成剛才被打斷的閱讀習慣。


凜攏了攏長髮,翻開直徑大概四十公分寬的灰褐色書本。「那個女孩子有著讓人懷念的聲音呢,真是不妙。」她喃喃地念了幾句,精神卻在打開書頁的那瞬間完全專注起來。


──
King Of Knights, the Life with Legendary Arthuria.


「太驚人了…這種東西居然存在。」凜驚奇的神情,充滿那張成熟睿智的臉蛋許久未曾出現的青春氣息。「亞瑟王成了阿爾托莉亞的歷史嗎?那傢伙、真的改變了過去…」

Saber真的、實現自己的願望了。

凜深吸一口氣,拍拍自己的臉頰。不好不好,都還未看呢,就這樣哭出來的話,不就太愚蠢了?


“……
if you can see this book, that means you are here in the House of Elroy, the legacy of Arthuria’s heir, Rin.


啊、小孩?不會吧──?!
看著書內的文字,凜終於大聲地笑了出來。「難怪我覺得那個女孩子跟Saber好像,看來那值得被玩弄的騎士血緣一直都流傳下來。」


Arthuria, Saber, after years of battling, she died for the action I had caused her. A disease of heart. I have always wondered why even Merlyn could not heal her condition of this injury, finally I found the truth. She took out my heart in order to fulfill the hole of the Grail. Thus, it was a curse that came with my desire for the wishful past. I am sorry, Rin, I did not protect her to the end.


揉著太陽穴,凜的眉毛糾結成一團。果然是如此,沒有東西能讓人實現願望而不需要付出額外代價,
Saber在另一方面,也算是把自己賣給聖杯了吧。話雖如此,這本來就是人生中的必定道理。


Saber有孩子了呢…我的師父還真是拚命。」


凜苦澀地笑了。繼續看著格琳薇亞想告訴她的種種事蹟,書中的文字傳達出許多人的故事,有些跟凜印象中的傳說一樣,有些卻已經是完完全全地走向不同軌道。而在這許多人的故事中,格琳薇亞的筆跡總是保持著最溫柔的紋路。


不禁懷念地摸著那稍微泛黃的紙張與筆墨。已經快要千年了吧,卻能保存地如此完好,
Sara真不愧於她“國王陛下”(Elroy)的名號。


想起這名套著黑色薄紗的女性,凜的思緒突然短暫地停頓下來。


那張臉應該是被火燒傷的吧?雖然包裹著薄紗,近距離中卻還是能看到左眼底下焦皺的肌膚。連自己都說會嚇到客人的臉,那個女孩子究竟是如此地度過了多少年?


“…
Saber had something wanted to show you, Rin. Although we could not present you personally, we had arranged the duty to the heir of King’s House. Whoever brought you to here, that person is the one for you— I mean of course, the one who holds the gift of both Saber and I. But I could not tell you, and you shall not ask this person as well, for the gift is actually not a thing that this person is aware of.


「還是這麼喜歡裝神秘,這女人的變態嗜好怎麼一直沒改…」


夜晚在經歷王的故事中快速消逝,凜看完書本的最後一頁,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耐心地等待將會照耀在海峽地平線的日出。


眼睛紅腫,不僅是因為一夜沒睡,也是因為眼淚實在止不住。雖然覺得如果她也在那裡,就會緊緊地抱住
Saber,然後跟她說太好了、一切的努力最終還是獲得了回報,但是,如果她真的在那裡,恐怕只會抓著騎士的脖子、大聲責罵她又選擇了一條沒有盡頭的路吧。


格琳薇亞想必也很為難。那樣的心情傳到遙遠的後世,來到凜的心中。這名金髮的少女騎士,碰觸到她們兩人心底的最深處部份,此後,不論騎士離開與否,凜與格琳薇亞都會帶著這份感觸,走向前方迎接著自己的命運。


而事實上,不論是誰都明白,像騎士那樣的存在,根本不可能被世界所容忍。如此無私的靈魂,跟世界機能的安排完全抵觸,若騎士繼續活著,必會延滯世界的轉動。


「如果這麼卑鄙的命運,妳也能因此高興的話,那就繼續走下去吧。」凜的背部靠著書櫃,日出的光芒開始刺痛起眼睛。「
Saber、我很喜歡妳喔,所以一定要加油,找到讓自己幸福的方法。」

「──妳一夜都在這裡嗎?」

冰清潔淨的嗓音自門口傳來,凜忍不住發出長長的嘆息。這道像極了騎士的聲音,使凜的胸口溫暖地又快湧出淚水。「嗯,抱歉,一看書就忘記時間了。」

「我能體會妳的心情。」Sara走了過來,低頭看著坐在地板上的魔術師。「早安,凜。」

她微微一笑,已經喜歡這樣被道早安的感覺。背光的Sara看起來更為嬌小,金髮閃耀出清爽柔軟的風味,深綠的眼睛像寶石般映照出凜有些悽慘的樣子。


「早安,國王陛下。」

可以清楚看到金色的眉毛抬高了一些。「我以為妳說過不想叫我艾羅伊。」

「國王陛下跟妳的姓氏沒有關係,只是單純叫好玩的而已。」凜站起身,肩膀僵硬而酸痛。「果然不該搭飛機一整天後又坐了一夜,好痛。」
Sara安靜地注視凜一會兒,紅腫而帶著血絲的眼睛,傳達出對方曾經哭過。她看了一眼魔術師懷中的書籍,明白那顆心究竟是為了什麼故事而受到震撼。

「我知道一些這本書裡沒寫的東西,妳有興趣嗎,凜?」

「當然,如果不麻煩的話。」

不會。Sara搖搖頭,態度與前晚的疏離沒有兩樣。「那麼,用過早餐後,就在我書房見吧。」


在那之前──」凜叫住了正要踏出門口的主人。「可以讓我看妳臉上的傷勢嗎?」

「我雖然受有魔術協會必須協助妳的囑託,但我並不認為我有義務滿足妳對我個人的好奇心,遠坂小姐。」Sara清冷的聲音並未傳遞出怒意,射出的卻滿是銳利鋒芒的言語之劍。

「就當作是對妳大方協助的謝禮──我也許能治好妳的傷勢,Sara。」

「妳並沒有聽到我要求妳這麼做,不是嗎?」


門被關上了。凜眨了幾次眼睛,對一大早就被賞個名副其實的閉門羹感到不可思議。女孩子對自己臉蛋上的一點瑕疵都接受不了,更何況還要成天頂著那種自稱會嚇到人的臉?由時鐘塔的魔術師、而且還是到達研究生階級的凜來治療,沒道理
Sara會拒絕。


況且,以艾羅伊家族的聲望,不可能請不到一兩個享譽世界的鍊金術師或魔術師來治療它唯一的繼承人。這棟靠海的宅邸也相當詭異,雖然環境十分宏偉,但座落在這種偏僻的孤島中,怎麼看也像是被家族驅逐的落魄者。


──有沒有搞錯,都到了現在還要處理
Saber的家務事嗎?


凜無奈地嘆了口氣,總算打開門走出圖書館,迎接在國王之家
(The House of Elroy)的第一個早晨。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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