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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雖然從我blog上知道消息的人結果大多都投了76.....OTL
不論怎樣,yeah,宮樣勝





































Sara
出城了。


就在凜敲了書房幾下、一直未聽到裡面傳來任何動靜後,一個年輕的男侍從來跟她說,主人兩個小時前出城去了,晚上才會回來。


「兩個小時前?」幾乎是她們一回城
Sara就出去了。凜不自覺地低下頭,看著捧在雙手裡的藍姆酒。「是這樣啊…」

「主人交代,下午四點,威佛列德先生會來此為您量衣服尺寸。」

「誰?量什麼尺寸?」

「威佛列德先生是主人的堂兄,我國皇室專用的裁縫師。」那名僕人在離去前,還一副理所當然地解釋:「主人說您需要一件中古時代的女性服飾,特別請威佛列德先生來幫忙。」


凜驚訝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對這個安排如何回應。這時,拜爾德從客廳門口踏著重重的腳步出現了。她安靜地看了那名褐髮的男人一眼,懷疑為何拜爾德走路的聲音每每都向大鼓似地吵人。


「午安,
Rin!」

「午安。」雖然直覺想擺出臉色,但看到對方那熱情的笑容又會不由得也微笑起來。凜忍不住痛罵自己的軟弱,拜爾德的笑容跟Saber一樣使人心情高興。

「怎麼一個人捧著酒瓶站在走廊上?剛聽完艾羅伊的故事嗎?」

「不。」凜搖搖頭,像是想抓住什麼人似地、緊緊握了懷中的瓶子。「本來想把藍姆酒送給Sara,以答謝昨天的招待,但是剛剛僕人來說,Sara已經出城了。」

「出城?跟賽西爾老頭嗎?」拜爾德喃喃自問的時候,神情顯得意外凝重。但一注意到凜投來的審查視線,他又馬上掛回一張和平的笑臉。「不用擔心,Rin,艾羅伊很快就會無事歸來了。」


「我應該擔心嗎?」凜無所謂地挑了挑眉,完美地隱藏心底的掛念。

拜爾德似乎也毫不在意。「不如這樣、代替我們因繁忙而缺席的國王陛下,就由我這小有專才的詩人招待女士的下午時光?」

凜思考般地撥開肩膀的頭髮,微笑洩漏出為難。「雖然對你的詩人能力很感興趣,但我仍必須拒絕。因為、不想讓Sara覺得,她在我心中隨時可以被替代。」


奇怪。凜瞬間紅起了臉,本來是想表現出更接近禮貌性、身為客人尊重城堡主人的考量,但為什麼說出口的話會覺得少女味道十足地讓人不好意思?


果然,拜爾德的笑臉變得就像隻偷腥的貓。「原來如此。」

「我不知道你的原來如此指得是什麼,但請記住我可沒承認。」

「不要緊、我也不打算跟妳說。像這種事情,就是該跟我們艾羅伊報告才對──」拜爾德的眉梢愉快地都飛揚起來。「能想像她會有什麼表情嗎?知道自己受有美麗女士的青睞,一定會驚慌地連那些珍惜的書本也掉滿地。」

凜放棄似地吐了口氣,解釋是沒有必要的掩飾。再說,不管是如何遲鈍的木頭,應該都能察覺這份蔓延在兩人之間的好感。


其實,無論她對
Sara抱持怎樣的感情,光是這幾天的相處,凜就不禁喜歡那位乍看之下有些疏遠的城主小姐。從日本到倫敦的學習,魔術師的世界讓她看到許多醜惡的事物,同時也比誰都明白,只要踏錯一步路,自己就會輕易地成為那些事物之一。


因此,對於自靈魂深處散發出純潔光輝的人,凜總會不由得深受吸引。明明是那麼笨拙又不切實際的傢伙們,硬要說、根本就常常給周遭的人添麻煩,卻又覺得能不計代價與後果,只為了堅信的夢想而付出全部,是一件很令人佩服的成就。對自己而言,要成為那種人是絕不可能的事。


也從來沒有這個念頭。


然而,既然是如此使人動容的心意,便無論如何都想盡量保護下來、讓世界更多人能看到那樣的生活方式。因為自己很清楚、那些人最終都沒辦法得到什麼,只會孤獨地帶著夢一個人離開世界。


所以至少,想讓其他人記憶住這些曾出現於世的美。


「在想著什麼?」拜爾德的大手在面前揮了揮,使凜厭煩地皺起眉頭。

「沒什麼。雖然很高興能見到你,但我還有點事情要做,先失陪了。」凜轉身走了幾步路,突然想起一件事,又突然回過頭。「問一件事、你知道Sara請“那個”威佛列德來為我作衣服嗎?」

「啊,是這樣?真好呢,我順便也叫他幫我做幾件好了。」

看來這男人完全沒發現。凜轉了下眼睛。「是因為威爾斯的祭典,所以Sara才這麼安排吧?那表示她也會參加嗎?」

「不可能的喔,Rin,因為艾羅伊討厭亞瑟王。如果可以的話,她一定會去打碎那個選定王的劍之石。」






***






──中古時代,使歐洲損失三分之一人口的黑死病,在騎士王死後的第五年爆發。


黑死病本是十四世紀的鼠疫產物,第一位感染而死亡的人就在法國農村。隔了一個大海的不列顛,當時受到的影響相比歐洲大陸實在輕微不少。可是,那樣的疾病,卻在距離十四世紀之前的幾百個年頭、就在不列顛島上出現了。


格琳薇亞那時就知道事情有異。


雖然因為她的知識與梅林的幫助,在疾病還未大量擴展前,便迅速地壓抑下來。但也是這個鼠疫,使梅林懷疑起她的存在。終於,格琳薇亞不得不告訴老魔術師全部的事實。


Merlyn had flied into a rage. He animadverted on Arthuria’s act, asking how dare she changed the history selfishly. I did not meet with his challenge. Yet, I too, know something has gone wrong in this world. Arthuria’s depart, her disease of heart, and now this plague---the Black Death. Everything is so wrong.


凜眨了一次眼睛,拿起地板上的茶杯。在喝了幾口茶後,又繼續看著書上的文字。


In the end, what’s done can not be undone. In order to abate the catastrophe of timeline, I have to do something that would cheat the eyes of the world. I have to pass the fake stories, pseudo-events of King Arthur to posterity. I have to hide my Lord, my Arthuria’s love for Britain because I, as it hurts me to say, am exactly doing this for Britain.


所以──凜深吸了一口氣,剛才一直忘記該有的呼吸機能總算回來,然後沈重地闔起大腿上的書本。


這就是為什麼、現在的故事依然是亞瑟王,依舊不見阿爾托莉亞那名少女的奮戰。格琳薇亞為了拉回世界的軌道,製造出舉世無雙的大謊言。這次,在各種意義上,她都親手奪去了阿爾托莉亞曾有的存在事實。


可是,還是留下了這個線索,讓王的後代子孫可以知道真相。


這是徒勞無功的嗎?凜的背部靠著櫃子,整個人顯得無力而疲憊。歷史不能改變,已做過的行為無法回歸至零,本是這個世界的道理。即使如此──更因為如此,才會花費一生追求那個夢,犧牲所有也要完成願望。但還是、
想讓過去的一切悲傷變得更好,填補曾親手造成的遺憾,在世界的眼中還是成了如此自私的心願,絕不可能會被允許。


敲門聲使凜的思緒回到現實,她應了一聲,門外的人便回答已經是下午四點,威佛列德先生正在樓下等待的話。凜很快地將書本暫時疊到一旁,打算先赴約晚上再收拾。
客廳裡,英國皇室的御用裁縫師就站在沙發前,朝凜微微一笑。他的身旁還站著一名像是助手的中年女性,手上拿著測量的工具,流露出一股悠閒卻認真的氣息。


「謝謝你的到來與幫忙,威佛列德先生。」表示客氣,凜先開口寒暄,並伸出了手。

「我的榮幸。」男人彎下腰,輕輕地吻了她的手指。這點讓凜感到不可思議,沒想到自己居然會任由眼前的陌生男人行吻手禮。「Rin,妳果然如描述般美麗。」


沒有說什麼,凜只是揚起一抹淺笑。對誠心的讚美,真正的淑女是不用回應任何謙虛之詞的,只要微笑接受便是最適當的禮儀。他所謂的描述,應該是指書本的“預言”吧?如果是
Sara親口跟他轉述,那才是真的使人高興的事。


之後跟那名助手彼此道安後,開始了量身的任務。威佛列德在這過程中,只是站在前面,自得其樂地審視著凜的身體線條與臉部神情。

「雖然妳很適合豔麗的顏色,但我想淡紫應該比較搭配祭典的氣氛。那頭黑曜的頭髮,絕對會在晚上跟淡紫一同散發出藍光──妳介意我用這個顏色嗎,Rin?」

凜在回答之前,先是靜靜地注視男人的面容。威佛列德有著棕紅色的短髮,說話時那雙綠眼總帶有和善的笑意。這位溫文儒雅的標準紳士,使她想起了不在城中的Sara

「當然,我相信你的專業,威佛列德先生。」


威佛列德滿意地笑了,綠眸瞇成純粹溫柔的弧度。凜眨了好幾次眼睛,最後才暗罵著自己並轉移視線。真是軟弱的女人啊、遠坂凜,不過是有著相似的笑容,就足夠讓妳心跳不已了嗎?


「請問、雖然想要參加祭典,但其實我並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還有應該注意些什麼?」

「拜爾德每天在城裡亂晃,卻沒有告訴妳嗎?」威佛列德無奈地搖搖頭,輕聲解釋:「就跟一般的街頭嘉年華一樣,威爾斯郡民會穿著中古時代的衣服,城市裡的街道也會布置得跟古代相似。參加者與遊客都可以在街上唱歌跳舞,或只是放鬆自己。最後,聚集到選定王之劍的巨石前,表達由古時傳承下來的這一天、我們威爾斯人的尊敬與光榮。」

當然、啤酒沿街免費。威佛列德提醒地說,使凜笑了出來。這個家族的人似乎與酒有很深的牽絆,就連Saber那看起來嬌小的身體也是千杯不醉。


量完尺寸後,忙碌的威佛列德收拾與助手收拾起東西,顯然就要馬上離開。凜這時才想到之前被交代的事:「拜爾德說,想請你也幫他做幾件衣服。」

「幫男人做衣服就要收費了,我待會兒算一下費用再去找他。」威佛列德朝樓上張望了一下。「艾羅伊不在嗎?」

「僕人說她可能要晚上才會回城。」

「是這樣啊。」男人點了下頭,沒有追問。離開之前,他又熟稔地彎下腰,親了凜的手背。「我們艾羅伊家的孩子,從很小的時候便都會想,書中有著一頭黑髮的東方少女會是什麼樣的人,她的容顏又會是如何光彩奪目?現在能親眼見到妳,真是我莫大的榮幸,Rin。」

「這麼聽起來的感覺好奇怪,因為我見過的艾羅伊子孫,每人都比我年紀大。想到在我尚未出生時就被你們記憶著,真不知道該說什麼。」

「只是希望妳能知道而已,請不用太過介意。」


威佛列德的微笑感覺有些遺憾,彷彿夢被實現的同時,又得接受它只會離開而無法只屬於自己的事實。十天後凜就會回到倫敦,若是沒有意外,也不會再與艾羅伊家有任何聯繫,所以,或許這麼想也很正確。


不過,無論是在誰的夢裡,做著屬於誰的夢,只要能在最後醒來,就已經足夠繼續自己的現實生活。這些漫長而遙遠的傳說,這個在此之前尚不知是真是假的預言,全部將隨著凜的出現與離開而結束。如此一來,艾羅伊家的人就會迎來新生。


夢的延續、王的泥濘、英雄的步伐,這些沈重的東西,也就能通通被拋棄。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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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威佛列德(Winfred),威爾斯語中的「白色浪濤」、「愛好和平的朋友」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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