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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奇怪,我應該沒記錯陸軍軍旗的圖樣才對,不過怎麼網路上都找不到?(汗)
Saber喜歡的動物是獅子,這應該是奈須自英國各種國旗中大部分有金色雄師當構想吧
不僅是英國皇家陸軍,印象中還有皇家陸戰隊也是一隻戴著皇冠的獅子、站在被穗帶包圍的地球上面(很像馬戲團踩著火球的獅子-_-)

大家或許以為英國國旗就是那面米字旗吧?寫出威爾斯的國旗是一條向前邁進的赤龍後,曾收到某位網友的來信詢問,指稱威爾斯怎麼會有自己的國旗。其實不僅威爾斯,蘇格蘭、愛爾蘭、英格蘭都有自己的國旗,是因為這三個屬地的國旗加起來才成為英國的藍紅白米字旗。在不同的郡也通常會有不同的郡旗,加上各個屬地的親王又有自己的臂章、自己家系的代表旗幟,這些現象都使英國成為世界上使用最多國旗的國家。

而這就是大不列顛「聯合公國」名稱的由來。在軍隊中,陸海空、皇家海軍、皇家騎兵隊都有自己的旗,在皇室裡,女王與其他親王有自己的徽章,在屬地分郡中也有所謂的郡旗、英屬國旗──有些皇室臂章真的設計得好漂亮,也有些是像威爾斯國旗一樣、圖形象徵意義大於精緻感。對威爾斯而言,赤龍就是他們的精神,只要如此便足夠引以為傲,根本不需要複雜華麗的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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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在敲門過後的幾秒內,便被期望地打開。午後三點,斜射入窗的陽光既柔和又溫暖,外面世界傳來的海浪拍打聲也特別溫柔,彷彿正祝福所有遠行的人一般、緩慢地迎送著白色波濤。


凜踏入書房後,忍不住深深地吸了口氣。


她喜歡這個融合木頭與紙的香氣,瀰漫出清雅溫柔氣氛的地方。要譬喻的話,房間就像它的主人,令人感到一股莫名的閒適與心安。如果再加上熱紅茶和小餅乾,就能在這裡什麼也不做地窩個一下午。


「我瞧見妳懷中的禮物了。」Sara關上門,輕笑地望著閉上眼睛、享受某種氣息的凜。


黑髮的客人此時才睜開那雙靛色的眼睛,從Sara站立的方向,能看到瞳孔中與藍海相互輝映的顏色。是淬取自遼闊的蒼空亦或單純因神的偏愛塑造,Sara並不知道,唯一可以確定的,只是自己喜歡那樣的色澤而已。


「沒錯,這是前天答應的藍姆酒。小小心意不足聊表,還請國王陛下笑納。」用著可愛的惶恐語氣,誇張地以雙手呈上墨綠的酒瓶。聽到Sara那帶著害臊與無奈的笑聲,凜的胸口也就迅速地暖和起來。
「妳的大方使我深感榮幸,東洋的魔術師。」同樣以雙手接過禮物,Sara隨即伸長手臂,示意凜坐下沙發。「請坐,我找一下新的杯子。」
凜點了頭,但還是站著,感興趣地一一瀏覽牆邊的櫃內書籍。當Sara在書桌後翻著層層疊疊的抽屜時,她一邊看著各國文字的書名,像在聊天似地說:「謝謝妳特別請人來幫我做衣服,Sara。」
「不用客氣,這是身為主人應有的態度。」
「妳也要去參加威爾斯的祭典嗎?」


問出這個問題時,凜並沒有望向Sara,但還是能從停下來的聲音中、探測出對方沒有說出口的內心想法。


「不,我從不參加慶祝亞瑟王的祭典。」
「為什麼?因為妳喜歡維持孤僻的神秘城主形象?」


抽出一本用義大利文寫著“蝴蝶夫人”的劇本書,凜隨意地翻看書內已經熟知的內容。這是發生在日本長崎、關於一名年輕藝妓與美國軍官的愛情故事。新婚時的嬌羞、分離時的承諾、自殺時的悲愴,細膩地描寫出人性內在的心靈層面,是一部揭開了二十世紀面紗的時代巨作。


沙文主義底下的女人如何犧牲和奉獻,為愛情而生也因愛情而死的真相,無論是什麼時代,恐怕都會是這個景況吧。女人能為愛情做到什麼程度,凜至今依舊毫無所知,雖然也曾為了格琳薇亞的思念感動過,但冷靜下來想想,又覺得那種心意十分可怕。


當主人翁以死印證真心時,生前的一切屈辱也能隨死而去。唯有最強烈的慾望才能跨越禁忌的愛情,那將自己和所愛之人燃燒殆盡、殉教者般的熾烈狂熱,就是格琳薇亞與蝴蝶夫人共通的愛情表現。


若這種心意能被稱為愛,凜寧願孤獨一生。因為,讓自己脫離控制、朝失敗的方向而行,這種事情絕無法容許。與她一輩子所接受的訓練大相違背,連想像都不可以,對遠坂凜來說,這才是貨真價實的禁忌。


「我不認為妳現在還對我的回答有興趣,凜。」


聽到Sara半調侃的語氣,使凜轉過頭,與那雙乾淨的綠瞳相望。她沒有說什麼,只是揚起稍感寂寞的微笑,末了,將書放回原位。


「妳在懷念故鄉嗎,凜?」
「倒也不是。只是想起了在日本與一些人、有過複雜的交錯而已。」凜撥開肩膀的髮,瞬間恢復成往常的灑脫神采。「另外、我還是對妳的回答很感興趣。為什麼不參加威爾斯的祭典,Sara?」
「因為不想參加會讓自己心情不好的祭典。」Sara平淡地說:「我不懂為何所有人都崇拜騎士王,而我也不想明白。」
「嗯?說出這種話的人,可是答應了每天下午告訴我騎士王的故事呢。」
「答應說故事是一回事,崇拜亞瑟王又是另一回事。」


真能分得這麼清楚嗎?凜環起手臂,勉為其難地接受Sara此時能提供的解釋。突然,某種鮮豔的東西捕捉了她的眼角餘光。


一團紅色的布料,被放在毫不起眼的櫃子角落,凜出於好奇而拿起來觀看。小心翼翼地打開赤紅的布團,才發現原來那是英國皇家陸軍軍旗──兩把交叉的劍呈現出防衛姿態,一頭戴著皇冠的金色獅子、在更大的紅色皇冠上如領導者威嚴屹立。


被赤色軍旗包裹著的東西,是英國桑赫斯特軍事學院的畢業證書,以及代表少尉官階的墨綠色臂章。


「找到了、凜。」Sara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使她嚇了一跳。轉過頭就看到那雙深綠的眼睛,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手中的軍旗與徽章。
凜僵硬地扯開笑容。「我只是偶然看到、好奇之下才…」
Sara並沒有生氣,只是輕輕地搖頭。「不要緊。我找到杯子了,所以請坐下吧,我來為妳斟點酒去寒。」
「啊、謝謝。」有些匆匆忙忙地把旗子放回原位,凜走到書桌前,望著那名沈默斟酒的城堡主人。
「…有什麼問題嗎?」
淡金的眉毛微微揚起,凜則笑得稍感尷尬。手指把玩著肩膀的髮梢,眼神意有所指地瞄了瞄櫃子旁的物品。「所以……妳是軍人?」


「不,我從來就不是。」Sara放下酒瓶,將盛好一半的酒杯遞給凜。「只是按照家族的指示,從軍事學院畢業而已。葛萊蒂絲擁有王的一切特質──魔力、能力、個人魅力與領導者的熱切慾望──但我什麼都沒有,是個再平凡不過的普通人。」
凜皺起眉頭,不喜歡她這麼說自己,但又不想打斷Sara,只好暫時按耐住在嘴巴中蠢動、準備說點什麼的舌頭。
「有很多成就源自於天生,也有一些是經過努力就能達成,抱持著這種想法的他們,命令我進入軍事學院就讀,接受優秀軍官的訓練。他們總認為、無論如何平凡,只要身上有王的血統,就沒有不朝榮耀方向努力的道理。但是我…我、討厭劍與槍在手中的感覺,對成為皇家騎兵隊的事情也是,完全不感興趣。」


其實,比任何人都更討厭握住武器的自己。Sara說完後,仰頭喝了一大口酒,彷彿短短的幾句話已讓她用盡力氣,整個人顯得疲憊不已。


凜看著她,注意到下巴在仰頭之時、自薄紗內洩漏出來的疤痕。肌膚一如戰火蹂躪過的大地,狼狽地扭曲成使人心疼的模樣,那是與其他光潔膚色不同,如某種被丟棄之物般的暗褐皮肉。


「那麼、妳的興趣是什麼?」


翠綠的眼睛眨了一下。是因為沒料到總有一天也會被如此詢問吧,Sara笑得有些內向,帶著不好意思的語氣:「我沒有想過,但是…將腦中的想法寫成文字,我喜歡做這種事。」
「相當文學的愛好呢,真是標準的英國女士。」


原來Sara掌中帶繭粗糙的感覺,是來自於她毫不喜歡的軍事訓練。凜揚起稍感苦澀的微笑,自嘲曾有的期盼與猜測。事實上,Sara如今正在做的事情,才是她真正的喜悅所在。


把Saber的影像投射在這名纖細的新朋友身上,自己的想法不也跟為了追隨王之腳步、而將Sara與那名從未見過的少女,冷酷地推往地獄的人們沒有兩樣?


「我很期待喔,妳會寫出怎樣的故事。」
「謝謝。」Sara微微一笑,綠眸彎成了純真的弧度,閃著清澈晶瑩的湖畔光輝。「比起亞瑟王,我更佩服王的伴侶,那名帶領不列顛邁向真正光榮的女性,其親筆留下來的故事才是後代一切傳說的開端。希望、我也能為自己深愛的人,做到這樣的成就。」
「在那之前,要先找到喜歡的人才行吧?」凜轉了下眼睛,生著悶氣般低下頭喝酒,不滿意Sara那種“深愛的人不在這裡”的冀望語氣。
「我想那並不是問題。」伸起沒有拿酒杯的手,Sara溫柔地撥開了凜頰邊的髮絲。「而且,無論結局如何,那一定會是個快樂的故事。」


是因為不勝酒力的緣故吧,凜的臉頰浮現出燥熱。真的很想看看Sara微笑的神情,那一定會是個適合快樂故事的笑顏。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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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蝴蝶夫人(Madame Butterfly):作者為義大利歌劇家普契尼,完成於1904年。
桑赫斯特皇家軍事學院(Royal Military Academy Sandhurst):位於倫敦,近期最有名的畢業軍官是第二順位繼承人威廉王子(Prince William of Wales)和尚未畢業的第三順位繼承人亨利王子(Prince Harry of Wal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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