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Saber,不准妳輸掉。
少女是用什麼樣的心情說出這種話,跟在一旁的士郎比誰都清楚。
咬著牙,眼眶發紅,看起來像盛怒、又像是悲傷地都要流出淚水。
卻還是毫不遲疑地下了命令。
要把Archer殺掉,這樣。
已經是最後一次的機會了,違背想要拯救Archer的決心。
遠坂凜終生都會記得自己的狡猾。
一而再地,讓那個從未被拯救過的男人失望。
【16】
──Saber,不准妳輸掉。
少女是用什麼樣的心情說出這種話,跟在一旁的士郎比誰都清楚。
咬著牙,眼眶發紅,看起來像盛怒、又像是悲傷地都要流出淚水。
卻還是毫不遲疑地下了命令。
要把Archer殺掉,這樣。
已經是最後一次的機會了,違背想要拯救Archer的決心。
遠坂凜終生都會記得自己的狡猾。
一而再地,讓那個從未被拯救過的男人失望。
【15】
「Saber,妳的身體真的不要緊了嗎?」
走上連接柳洞寺的無人山道,周圍早已散發出黏膩厚重、如糖漿般劃不開的沉重空氣。即使是士郎也能察覺出,柳洞寺內部恐怕被聖杯魔力撐的幾乎要爆炸了。
如果在這種地方產生同樣劇烈的魔力衝突,一定會有十分嚴重的後果。
十年前聖杯戰爭的大火,會在今晚再次出現吧…
同樣的銀色騎士揮動著劍,同樣的悲哀光景醞釀著終局。
「是的,請不用對我付出多餘的關心,士郎。相反的,希望你能將這份用心放在凜身上。」
「耶?什麼意思?」
身旁的少女騎士微微一笑,綠瞳盈滿乾淨溫暖的光芒。
【14】
劃破遠坂邸早晨的是一陣驚天地的嚇人尖叫。
比活生生被殺掉還要可怕,硬要譬喻的話,大概也只有女生看到蟑螂飛往自己的臉才會有這種反應。
尖叫聲持續了五秒鐘,外帶一記嚴重的後腦杓牆壁撞擊。
讓人同情的慘劇就發生在浴室裡。
「凜──?」
「啊啊!拜託妳不要站起來,Saber!」
要起身的動作停止了。以外國人的標準而言太過嬌小,卻有著不符合身高的修長雙腿,那名在浴缸中的金髮少女,赤裸的身軀浸染上晶瑩剔透的水滴。
【13】
其實她已經完全記不得小時候的事情了。
親生父親的面容、過往居住的房間、那條通往遠坂邸的山路,櫻已經完全想像不出來。如今早已不存在的東西,想不起來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被自己稱為“哥哥”的那個男人,曾經掛著嘲笑鄙夷的表情,用一種看著落魄野狗般的眼神對自己說:“事到如今還想回去嗎?我告訴妳,那個地方可是連妳的房間都拆掉了喔。”
是啊,早在她離開遠坂邸的隔天,姐姐隔壁的房間就不再屬於她的了。
遠坂家不需要沒有用的孩子。
姐姐不需要一個跟不上她的妹妹。
不管怎樣拚命奔跑,不論如何努力、不想被拋下,做不到的事情就是做不到。
很久以前就明白了,一生永遠都會是失敗的代名詞。
【12】
慎二並不是什麼好傢伙。
一直以來,都是個驕傲又膽小的男孩子。
一年前趾高氣昂地跟自己告白也是如此,抬高了下巴,一副“我慎二大爺會喜歡上妳是妳的福氣喔,遠坂”的囂張模樣,說了漂亮的女生要跟英俊的男生在一起,遠坂管理人就要跟同樣是魔術世家的繼承人結婚之類的蠢話。
因為實在太過愚蠢了,所以她嘆了口氣,異常有耐心地回答:你是笨蛋嗎,慎二?
男孩當時的臉,就像世界末日一樣整個化白。
間桐慎二只是個小鬼而已。
可是,就這樣莫名奇妙被殺掉,屍體像垃圾似地塞在沒人會注意的地下室──殺人的那傢伙,甚至不是因為害怕才想毀屍滅跡,只是單純找不到地方堆放礙事的東西而已。
【11】
汗水淋漓的棒球練習場,出現了兩個漂亮罕見的年輕少女。有著一頭燦爛金髮的女孩子,露出了堅持頑固的表情,正與另外一名同行、滿臉無奈又沒耐心的黑髮少女辯論著。
「再來一局,凜。」
「不要。再打下去我的手都要變粗糙了──Saber老實點乖乖認輸不就好了?」
「我可還沒輸,約定的是領先10球,不是嗎?」
「唉,原來妳是那種死不認輸、輸了就會生氣的類型啊…」
本來打著壞主意,想要用Saber的能力把棒球場的贈品都拿到手。可是不曉得怎麼回事,凜跟Saber居然開始比賽起來。一開始只是抱著好玩的心態,約好誰領先10球就算贏了,才剛接觸棒球的Saber,在不使用魔力的情況下,當然不可能贏得了常把揮擊球棒當成訓練體能的凜。
【10】
雖然說著要回家去,凜卻在踏出衛宮家的時候改口說:乾脆去約會吧。
前額總是翹起的一撮金色頭髮,像驚訝的狗尾巴般晃動了一下。Saber望向那名魔術師,用表情懷疑著對方的精神正常度。
凜倒是悠閒自若地解釋著:「反正我們除了等待明天到來以外,也沒什麼能做的了。還不如去好好玩一下──因為,搞不好這是人生最後一次的樂趣了。」
「難道我們不應該回去想些應戰計劃嗎…」
「如果Saber的魔力像往常一樣充沛的話,我唯一的作戰方式就是──用妳的寶具把所有阻礙都轟到宇宙去吧!!!──這樣。可是…」
「嗯,目前的魔力量看來,可能連一次寶具都發動不了吧。」
【9】
神父綺禮是師父的師弟。
生日的時候,神父通常都會送她一件白色古典的洋裝,是個表情嚴肅、卻擁有一雙深邃眼神的男性。
女孩記的很清楚,那天神父來到房間,蹲下身用著一臉有趣的笑臉與她相望。
“我聽說了,從今天開始,凜就是遠坂家的魔術繼承人。”
“嗯。”
乖巧地點點頭,女孩誠實地回答昨晚師父剛傳達給自己的話。
神父臉上的笑容變得十分清晰,他真的很高興。在今天之前,女孩從未見過神父露出這樣發自內心的笑意。
【8】
十年前的聖杯戰爭,引起冬木市裡一場奪走許多生命的大火。
金色武裝的英靈,對著一名身穿銀色鎧甲的少女騎士這麼說:“趁還有機會,現在就來決定結婚吧,如何?”
“基加美修──你!”
對於被羞辱的言語,銀色騎士憤怒地提起手中的聖劍。
“對了,妳還有個Master呢。不過那也沒關係,我不介意跟人享用女人,只要在想要的時候搶過來就好了。”
無數傳說中英雄所持有的神劍聖器,浮現在金色騎士身後扭曲的陽炎中。
想得到就搶,搶不到就殺。
【7】
魔術師潛入另一派魔術師的房子,從哪方面看都不是安全的事情。如果被Saber知道,一定又會整天被她的冷眼攻勢瞪得心煩。因為明白這名新任主人只要下定決心,不管說什麼都沒用,所以金髮劍士已經學習了用眼神來表達無聲抗議的方法。
不過──照著手中間桐邸的設計圖,遠坂凜迅速地奔往最可疑的地下室──叫做櫻的那名少女,身體所承受的傷害,必須從間桐家開始探查才行。
雖然問過綺禮關於慎二的下落,神父卻堅定地回答她,間桐慎二沒有來言峰教會這句話。能如此輕易潛入間桐家,同時也讓凜十分懷疑。看來慎二已經不在這裡了,那麼間桐家的當家主間桐臟硯呢?
想著這些問題,凜用魔術強行擊破了地下室的鐵門。
眼前的景象令她幾乎要嘔吐出來──充滿排泄物的尿酸味、地上爬著好幾隻被切斷頭部後卻依舊蠕動著的蟲子──陰暗潮濕一如地窖的地方,有著一個高度只到凜的腰部、像是關狗用的鐵牢。
【6】
第一次這麼想過──
從成為英靈那刻,至今已不曉得渡過多少時光,百年來的日子只是等待被召喚的一天。用著生前的肉體進行戰鬥和殺戮,為了得到那能實現所有願望的聖杯之力,他們選擇了死亡與重生永不間斷的考驗。
是的,英靈自身也有希冀,也是為了自己的慾望才會被人們使役。
本來是精靈之類的意識體,只要在英靈之座上漂泊,便不會存在任何屬於人類的心情或苦樂。生前的遺憾與未達成的責任,從來就不是英靈能夠記憶的過去。
但是,一旦遵從召喚,短暫地取回肉體,所有的感情與思念便也一起回溯了。
【5】
新都車站。
冬木市這個小鎮上唯一稱的上繁華的地區,雖然範圍不大,夜晚時卻總是人潮洶湧地宛如不夜之城。
穿著一件樣式簡單的套頭紅上衣,冬天裡一向怕冷的凜,還是堅持那只及大腿的迷你短裙──明明骨子裡像個老婆婆一樣總在家裡喊著好累好冷的魔術師,在外面光鮮亮麗的形象卻無時無刻不被稱為完美極尚。
以車站為中心點,感應搜索的結界快速向外擴散。黑色長髮在結界發動時瀟灑地輕盪飛揚,迷你的黑色短裙則隨魔力之風微微地挑逗飄起。
「──新聞說的失蹤事件,應該就是從這附近開始。」
「凜,我認為妳今晚還是待在家裡比較好。」
【4】
凜一踏進客房臥室裡,就看到床上少女一手緊抓棉被、痛苦地喘氣的模樣。她趕緊走到床邊,面露擔憂地蹲下身,好讓自己更容易能審視對方的狀況。
「…間桐同學?」
等了三秒,床上的少女沒有回答。汗水自額頭流下,淡淺的髮也因此而明顯濕潤不少。凜伸出手,試探性地放在櫻的額上,卻感覺到一種不可思議的熾熱。
說是發燒感冒,但這種程度已經會死人了吧。
喃喃地跟自己說完,凜再次出聲叫喚:「間桐同學,妳有聽到嗎?」
【3】
二月十六日,天氣陰。
厚重雲層遮蓋陽光,讓冬木市的早上六點半像極了接近夜晚的黃昏時刻。
──世界有著灰暗的顏色。
從凜的房間窗戶望出去,玻璃早已被一層薄薄的水氣覆蓋,不管用手掌擦拭過幾次,那些難得清楚的痕跡,其實都只是等待著霧氣纏繞的地方而已。
今天還是去學校一趟吧。
凜喃喃地跟自己說,已經三天沒去學校,對維持優等生的形象實在不太好。況且,經過昨晚的事件,她總覺得不太想見到Saber的臉。
【2】
十年前聖杯戰爭後被毀滅的地區,只剩下荒涼的公園依舊保持著被燒毀的原貌。雖然在周圍建設起椅子和涼亭等休憩的設備,但只要是敏感的人便都會發現這個事實──此地已死。
兩道青光在夜晚的公園荒地上、如流星般地交插劃過。那是非肉眼所能詳細描述的戰鬥──不,即使親眼目睹了,也會在腦袋接收到畫面時便又跟不上雙方的攻擊吧。
所以只能看著,只能不眨眼不思考,甚至連呼吸都不可以,就這樣毫不出聲地站在一旁,看著兩道青色身影揮動手中那被歌詠傳頌的神物聖器。
穿著一身深紅長外套,黑髮的年輕魔術師用自己的雙眼記載著戰鬥的過程。
【1】
「……我說,妳還真是會吃呢……」
一向高傲地近乎目中無人的凜,難得露出佩服的語氣。
Saber咬了一口吐司,挖了一大匙火腿炒飯送進口中,然後才從桌子上排滿的食物裡抬起頭來。
「是嗎?我覺得這些都是在我能消耗的範圍內哦,倒是凜,早餐只吃蜂蜜吐司的話可是會長不大的……妳不是正在發育期嗎?」
這位金髮劍士的特技,或許是不管嘴巴裡塞滿多少東西,還是能字正腔圓地說出討厭的話吧?
不知道為什麼,凜感覺感慨地喝了一口熱紅茶。
「很抱歉,我跟妳不一樣。不管吃多少東西都不會有影響,這種事情對我這個普通人類來說是做不到的夢想……我可不想在身上看不到的地方又增加些沒必要的東西。」
很久沒更新Blog了,因為最近忙論文和寫小說Orz
本篇小說,總共十萬多字,纇於Game般的分歧結局---當然,是百合/GL(笑)
為了補足前作《The once and future king》裡Saber的心理狀態、以及究竟在現世經歷過什麼樣的事情,才能讓她在回到亞瑟王的肉體後放下一切,也坦白真正的心意,我寫了這麼一長篇的小說來交代。
不過,隨著動畫越加詭異,這篇小說也融合了越來越多我的個人怨念...Orz
三線合一的混雜劇情,以Fate/UBW/HF為藍本,所以一大堆看不懂或是Bug就請跳過(爆)
因為是以三線當藍本,所以有些劇情會類似於game(不過變成我的個人改編),所以可以看成是捏他巴雷XD
以下是本篇文章的基礎設定
偷偷在玩Fate/Hollow Ataraxia...
明明很忙很忙的,論文、報告、學校的考試什麼的,都沒有做完
卻還是廢到無藥可救的在玩game...Orz
本來是想要等全部破關後才po,可是就在剛剛我要把光碟拿出來時發生了慘劇
因為卡住了光碟機,所以我稍微...用了點力,就在拔出的當下,光碟片也斷了
我實在是...................................(囧)
我記得某幾個地下街敗家狂有買F/HA,改天借我吧(伸手)
其實會想拖到破關才po感想,主要也是因為這款遊戲太無聊了
正經的本篇根本就只是個附錄而已,重點是英靈們的搞笑日常吧
當標題從『無限劍製』改成『理想盡頭』時,就註定了Archer的命運
路人甲→閒晃13集→動不動被士郎嘲笑→苦勞役
但不論是Game還是本集的動畫,都清楚地展現出Archer真的是個情義兼具的男子漢。相較於Saber對士郎生命安危的關心,Archer以完全的服從來表示他對凜的忠誠。
這並非是Servant的愚忠。Archer信賴凜的判斷力,也以生命來支持凜的決定。即使是在最後,Archer仍然以自己的方式保護著凜──奮鬥著,不讓凜感到更深的愧疚。
“殺了他的話應該也可以吧”
很難不感動,尤其是凜這種本來就很體貼的女孩子,更能體會Archer真的是個老實過頭的傢伙吧。